宴清做夢做的越來越頻繁了,夢裡虞洛笙出現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無一例外,苗疆少年在夢中一改平日的溫馴無害,是完完全全的掌控者,掌控著他的歡愉,痛苦,他的所有。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概一周,他終於受不了每天都要洗睡褲的困擾,請了一天假去看了老中醫。
老中醫把著他的脈,摸著胡須一臉嚴肅的道:“以後晚上少看點不該看的,少做點不該做的,早點睡覺,就沒有什麼大問題,反之,陽|精虧損的太厲害,後果可就嚴重了。”
宴清臉頰通紅的收回了手,理不直氣不壯的為自己辯解,“我沒有,隻是最近總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有沒有什麼藥能夠讓我不再做夢的。”
老中醫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總是做夢?”
宴清點頭,“沒錯,總是做……那樣的夢……”
老中醫瞥了他一眼,“俗話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老中醫點頭,“沒錯,不然再好的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你如果知道源頭,那就要想辦法去解決,不然虧損太過,以後容易腰酸腿疼不說,身體機能還會下降。”
宴清最後還是無功而返的回了家,內心兩個念頭在不斷掙紮,是要再回苗疆一趟,還是繼續這樣得過且過?
答案很明顯,再回苗疆一趟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是最優解,順帶讓他將自己手腕上的手鐲也給取下來。
打定主意後他就又向公司請了一周的假,意料之中,公司駁回了,他乾脆直接遞交了辭職申請。
反手手裡還有點存款,應該能撐到係統回來,等係統回來後,他現在麵臨的所有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再次踏上了去往苗疆的旅途。
和上一次一樣的路程,一樣進去就分不清方向的密林,一樣蜿蜒曲折的小路,手機也是恢複了無信號的狀態。
他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自己走,還好他帶夠了食物和水,還帶了件厚外套,就算一時迷路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對——
宴清步子突然僵住了,這裡有蟲子啊,還有五彩斑斕的毒蛇,萬一有個沒長眼的給他一口怎麼辦?
他不會這個世界的任務還沒完成就英年早逝吧。
他躊躇的站在原地,試探性的往旁邊草叢裡看了看,好在十分安靜,沒有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身影。
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的循著記憶裡的方向繼續朝前走,走了沒多久,耳邊再度響起熟悉的銀鈴聲。
宴清精神一振,立刻抬頭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人影,又是一陣風刮過,手腕間銀鐲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失望的垂下了頭,還以為是他運氣好,又遇到了虞洛笙,原來是腕間的銀鈴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後又開始響了起來。
“清清,在看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溫柔帶笑的男聲。
宴清驚頓了頓,猛地回過頭,果然,虞洛笙就靜靜站在他身後,穿了一身紺青色的苗族服飾,發尾墜著的銀飾在微風的吹拂下隨著發梢調皮的晃來晃去。
夢境和現實重疊又分開,一時間,宴清竟然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虞洛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