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鈴本來想著,自己好不容易在藺千鈺麵前炫耀了一番。
意氣風發的滋味還沒來得及到達頂點,便被眼前冷言冷語的人一掌拍下。舒暢無比的心,瞬間像是吞了一萬隻蒼蠅。
“你什麼意思?”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問了句。
她禮都給了,連吊唁廳都不配進去?
藺千鈺連一縷眼風都沒給她,轉身踏上台階。蘭鈴被氣的,站在原地重重呼吸了好一會兒,才將情緒平緩下來。
即便再氣,她也不敢違逆藺千鈺的意思擅自闖入吊唁廳。
那夜被強灌藥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如果自己真的不聽話走了進去,藺千鈺絕對做得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難堪的事。
她隻好顏麵掃地地丟下一句:“活該你永遠隻能孤身一人!”便踩著七寸高跟鞋,氣呼呼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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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整天,感謝完來吊唁的賓客後,藺千鈺拖著疲憊的身體,站在酒店大門外送客。
魏南星和王殊今天一整日都陪在她身邊,就怕她還沒好全的身體會撐不住。
送走最後一波賓客後,姚興發和姚風墨兩人早已經醉到不省人事。
“管他們嗎?”王殊看著大廳裡喝得東倒西歪的父子倆,語氣裡滿是嫌棄。
藺千鈺對她淡淡笑了下,回道:“管…怎麼不管呢?”
她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隻說了一句:“準備好了。”然後看向王殊,“可以幫南星一起將這兩個人拖上車嗎?”
王殊有些不懂了。
這兩個賤人,放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就好了唄,還管他們乾嘛?
但還是什麼也沒說,乖乖地跑上前去幫忙。
剛走到大廳,她就聞到這兩人身上傳來強烈的酒臭味,掩著口鼻,“咦惹,我們真的要管他們嗎,臭死了!把這倆拖上去,你車就毀了啊…千鈺姐。”
藺千鈺目光沉沉地盯著姚興發父子,半晌後才臉色好轉些回頭對她道:“我的車哪配載他們?放心…他們自有專車接送。”
王殊還是有些不懂,倒是一旁的魏南星全程沒有說話,招呼王殊幫他一起先將姚興發扶出去往地上一摔,又用同樣的方式將姚風墨拖了出去。
藺千鈺則是去找大堂經理道歉,並多付了一筆清洗費,彌補被姚興發父子吐的到處都是汙穢之物的地板。
王殊看著癱在地上的父子倆,又看了眼默不作聲的魏南星和剛走出酒店大廳的藺千鈺,摸不著頭腦。
“我們在等專車來?”她問了句。
藺千鈺走到她身邊,細聲安撫道:“阿舒稍等,把他們送走後,我和南星開車送你和王媽回家。”
王殊連連擺手,表示她們可以自己回去。
“太晚了,而且…我有件事想要拜托王媽。”
一聽可以幫上千鈺姐,王殊也不矯情了,“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一輛車窗貼滿黑膜的麵包車駛來,魏南星招了招手,麵包車恰好就停在姚興發父子麵前。
撲鼻而來的塵土,將姚風墨嗆醒了,他醉眼迷茫地看了周圍一眼,不客氣地問道:“這裡是哪裡?老子不是正在喝酒嗎?”
車上走下來幾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人,王殊瞧見一個穿著網眼祙的男人,驚訝到雙眼頓時瞪的溜圓。
又怕自己的表情太誇張對方覺得不禮貌,忙側頭調整了下表情,又忍不住有些看熱鬨的心態,偷偷將目光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