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黃浦江上,一艘日本海軍的軍艦靜靜停泊。沈清歡在千代子的陪同下,登上了這艘名為"出雲號"的軍艦。
"記住,"千代子低聲說,"海軍大臣山本五十六是個理智的人,但他身邊有很多鷹派人物。你要小心。"
沈清歡點點頭,握緊了藏在和服袖中的紅纓槍。雖然知道帶武器上軍艦很危險,但她需要這份安全感。
在軍官的帶領下,她們來到了艦長室。山本五十六正站在窗前,凝視著上海的夜景。
"沈小姐,"他轉過身,用流利的中文說,"久仰大名。"
沈清歡微微鞠躬:"山本大臣,感謝您願意見我。"
山本示意她們坐下:"千代子已經向我說明了你的來意。但是......"他頓了頓,"你知道與我們會麵,對你意味著什麼嗎?"
沈清歡直視他的眼睛:"我知道。這意味著背叛我的同胞,意味著......"
"不,"山本打斷她,"這意味著勇氣。很少有人敢在這樣的局勢下,尋求和平的解決方案。"
就在這時,艦長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幾個陸軍軍官闖了進來,為首的正是櫻花特工隊的隊長——佐藤一郎。
"山本大臣,"佐藤冷笑道,"您這是在做什麼?與敵人私通嗎?"
山本臉色一沉:"佐藤君,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是我艦,不是你的陸軍總部。"
佐藤不為所動:"根據陸軍部的命令,任何與敵人接觸的行為都視為叛國。來人,把她們抓起來!"
幾個特工上前就要抓人。千代子擋在沈清歡麵前:"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海軍的地盤!"
"讓開!"佐藤拔出手槍,"否則連你一起抓!"
沈清歡知道,情況已經失控。她悄悄握緊紅纓槍,準備拚死一搏。
就在這時,山本突然拍案而起:"夠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山本走到佐藤麵前,冷冷地說:"佐藤君,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這裡是海軍軍艦,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佐藤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露出獰笑:"山本大臣,您這是要包庇敵人嗎?"
"她們是我的客人,"山本毫不退讓,"如果你執意要抓人,那就先過我這一關!"
艦長室內的氣氛劍拔弩張。沈清歡驚訝地發現,日本海軍和陸軍之間的矛盾,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就在這時,軍艦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警報聲大作。
"報告!"一個海軍軍官衝進來,"發現不明船隻正在接近!"
山本臉色大變:"是陸軍的巡邏艇!他們想乾什麼?"
佐藤得意地笑了:"山本大臣,看來您已經失去了對局勢的控製。陸軍部已經決定,要徹底清除這些革命黨人,包括......"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山本一眼,"任何包庇他們的人。"
沈清歡意識到,情況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陸軍不僅想抓她,還想借機打擊海軍!
"山本大臣,"她突然說,"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如果我們不聯手,都會被陸軍消滅!"
山本猶豫了一下,終於點頭:"你說得對。千代子,帶沈小姐去安全的地方。這裡交給我。"
千代子拉著沈清歡就要離開,但佐藤攔住了她們:"想走?沒那麼容易!"
沈清歡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她猛地抽出紅纓槍,槍尖直指佐藤:"讓開!"
佐藤大驚,下意識地後退。沈清歡趁機拉著千代子衝出艦長室。
身後傳來槍聲和打鬥聲。沈清歡知道,山本正在為她們爭取時間。
"這邊!"千代子帶著她穿過複雜的船艙,來到一個救生艇前。
"快上去!"千代子說,"我會引開追兵!"
"不!"沈清歡拉住她,"我們一起走!"
千代子搖搖頭:"我是日本人,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你......"她推了沈清歡一把,"快走!為了我們的理想!"
沈清歡含淚登上救生艇。就在這時,她聽到甲板上傳來陸沉舟的聲音:"清歡!這邊!"
她抬頭看去,隻見陸沉舟正駕駛著一艘小船靠近。原來,他一直不放心,偷偷跟來了!
沈清歡跳上小船,撲進陸沉舟的懷裡:"沉舟!"
陸沉舟緊緊抱住她:"沒事了,我們回家。"
就在這時,軍艦上傳來一聲巨響。沈清歡回頭看去,隻見出雲號燃起了熊熊大火。
"千代子!"她失聲喊道。
陸沉舟握住她的手:"清歡,我們無能為力。但是......"他看向燃燒的軍艦,"你做到了。你讓日本人看到了內部矛盾的嚴重性。這比任何談判都更有說服力。"
沈清歡淚如雨下。她知道,這場危機遠未結束。但她也知道,隻要和陸沉舟在一起,她就有勇氣麵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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