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取不浪費一滴鮮血。
顧清漪,“……”
看著鮮血落在碗裡,沒有在掙紮,而隻是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陌生,太陌生了。
兩個人曾經如膠似漆,但是京城中人人羨慕的一對。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殺人惡魔一樣,隻是冷冷的看著鮮血落在碗裡,一個眼神也沒有看自己。
剛剛沒了孩子又被罰跪在祠堂。
這男人究竟是有多狗?沒有半分心疼,還抓著她來放血。
顧清漪笑了,隻是笑不到眼底,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沒關係,我輸得起,從這碗血開始,以後你我隻會是敵人。”
“行了,不要鬨了,你在這養好身體,養完之後就回王府去吧,過些日子母妃要舉辦賞花宴,你還要去幫忙。”
一碗血夠了,謝鐸小心的將碗放到一旁,正要幫顧清漪包紮傷口。
門口傳來一聲怒斥。
“你在乾嘛?”
宋鶴眠步履緩緩走過來,看到房間裡的場景,瞳孔猛然一縮,心微沉,視線落在顧清漪的手腕上。
纖細的傷口,紅的刺眼。
她疾步而來,走到顧清漪麵前,扶著身體虛弱的她,冷冷的看著謝鐸,“滾吧。”
看到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白呦呦又開始作妖了,需要喝帶血的藥。
滑天下之大稽。
宋鶴眠看也沒看謝鐸一眼,而是扶著顧清漪回到了床上。
“還在等什麼呢?還不快去拿一些補品,沒見你家主子身體虛弱嗎?藥材沒有,如果補品再沒有,你們是想要她的命嗎?”
冰冷刺骨的聲音如同夾著寒冰。
眾人嚇了一跳,開始立刻忙碌起來。
在他們眼裡皇後娘娘是慈善的,即便是犯了一些小錯誤也不會重罰。
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皇後娘娘如此動怒,一個個的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謝鐸站在原地,一臉擔憂的看過去,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外麵傳來了哭喊的聲音。
“王爺,我家主子不好了……”
謝鐸臉色一變,拿著那碗鮮血轉身離開。
很快那身影便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走的乾脆利落,毫不留戀。
顧清漪自嘲的笑了笑,“果然他們就不配當人。”
“好了好了,你是傻子嗎?就這樣乖乖的讓彆人把血拿走了。”
宋鶴眠皺著眉一臉不讚成。
來晚了,如果早來一會兒的話,就算是拚了這條性命,也絕對不會讓謝鐸動手。
“這件事情你瞞不住我的,如果今天不取我的血就會取你的,總而言之,這血必須要舍出去的。”
白呦呦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有謝鐸和謝無咎這兩條舔狗在,他們毫無抵抗的餘地。
宋鶴眠歎氣,“好啦,總之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在這休息,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給我。”
“好。”
顧清漪故作調皮的笑了小,隻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吃了點東西後顧清漪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鶴眠坐在一旁,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雙眸霎時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