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謙益出列道:"大人,教化之事..."李勇頷首。"藩外之地,我們必須儘快提升說漢語識漢字的人員比例,先優選三代居此的華人子弟,先授《千字文》再習《論語》。藩人用《孝經》,華人教《大學》——"他突然冷笑,"至於那些自詡文明的傳教士,把他們的經書換成《道德經》再放回去。"
會議尾聲,張溥提議設立"譯書局",將四書五經譯作馬來語。李勇卻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港口中林立的桅杆:"以後凡大明所轄之地,教學和書籍都隻能是漢語,馬來語這些都放到博物館珍藏就好,你們還是先讓他們的孩子學會寫"忠孝仁義"四個漢字......"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恍若要刺穿整個南洋的海霧。
晚上,李勇單獨約了文萊國王杜勒·卡哈爾,給了他兩個選擇,一個是去蘇?島管理那裡越來越多的教眾,還有就是文萊國把蘇丹兩個字要去掉,結果,第二天,杜勒·卡哈爾宣布,他經過多年思考,發現自己對道家更有悟性。接著,官方正式發布,為了社會的和諧,在文萊國人人信仰自由,信仰一神教的人員必須居住在指定的區域,如蘇祿群島和棉蘭老島,其他地方禁止一神教排他,如果一經發現,將立即定性為邪教,人人得而誅之。
開完會的第二天,趙石將1000東亞營、1000敢死營、1000忠貞營和3200人的文萊新軍混編成20個“指導營”,在整個加裡曼丹島展開稅務風暴,“窮凶極惡”的李勇特地強調各土著部落多年來對文萊官方的納貢不是交稅,必須要“補稅”,不交稅就果斷上“手段”,沒有財政收入的藩國,長此以往將國之不國,當然宗主國也不是“慈善家”,李奷商現在要養活好多人。
崇禎四年三月五日,美拉牙河畔,晨霧未散,第十二征稅混合營的旗幟才剛插上河灘,便被數十名持矛的土著掀翻。敢死營的日本浪人率先暴起,太刀出鞘的寒光閃過,三個土著的腦袋滾落泥地。忠貞營的朝鮮槍兵結成三才陣,槍尖如林,將逃竄的村民捅成篩子。
"抗稅者,死!"稅官騎在馬上,冷眼望著潰散的土著。一個老婦抱著竹簍撲來,被朝鮮兵一腳踹翻,滾燙的熱油從破裂的陶罐潑出,瞬間燒焦了她枯槁的頭發。
敢死營的弓手站在高坡上,將火箭射向河邊茅屋。烈焰中,尖叫的孩童從火裡爬出,又被日本浪人的薙刀劈成兩截。不到半個時辰,美拉牙河畔的村落已成焦土,三十具屍體橫陳灘頭,其中半數是被自己人踩踏而死的婦孺。
"收隊。"稅官甩了甩馬鞭,身後傳來士兵清點銀錢的叮當聲——這場屠殺,換來了整整五十兩稅銀。
崇禎四年三月十日,晨,吉打邦港潮水未退,蔡三的船隊便橫亙在吉打邦港入口,第十七征稅混合營的官兵剛上岸,便遭數百土著圍攻。敢死營的日本浪人赤膊持刀,咆哮著衝入人群,太刀翻飛間,血柱噴湧,斷肢殘軀砸進渾濁的海水。忠貞營的朝鮮槍兵列陣推進,槍尖如犁,將逃竄的土著捅穿釘死在沙灘上。
"跪地納糧,饒你們不死!"蔡三站在船頭,冷眼俯瞰這場屠殺。一個土著戰士揮舞著砍刀撲來,被朝鮮兵一槍刺穿咽喉,屍體吊在槍杆上晃蕩。敢死營在岸邊架起鐵炮,轟鳴聲中,土著的茅屋燃起大火,濃煙裹挾著慘叫衝天而起。
不到一個時辰,吉打邦港已血流成河。三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沙灘上,其中不少是被潰兵踩死的婦孺。蔡三揮手收兵,身後士兵抬著沉甸甸的稅箱,叮當作響——這場血戰,換來了足足五百兩白銀的"稅款"。
崇禎四年三月十一日,下午,南加裡曼丹的丹納本布烈日炙烤著椰林,第三征稅混合營的官兵正在河畔休整,突然哨兵發出警報——二十名荷槍實彈的荷蘭探險隊正從密林邊緣逼近。未等命令下達,敢死營的日本浪人已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太刀出鞘,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敵陣。荷蘭人慌忙舉槍射擊,鉛彈擊穿了兩名浪人的胸膛,卻瞬間被後續湧上的朝鮮槍兵淹沒。
"殺!"營長拔出腰刀,身先士卒。文萊新軍一陣排槍後,朝鮮兵的三才陣如鐵壁般推進,槍尖毫不留情地刺穿荷蘭人的鎧甲。一個試圖舉手投降的荷蘭軍官被敢死營的武士一腳踹翻,薙刀閃過,頭顱滾落塵埃。
不到半刻鐘,二十名荷蘭探險隊全員戰死,屍體被憤怒的明軍士兵剁成肉塊。稅官踩著血泊宣布:"凡入侵文萊疆土者,皆如此例!"士兵們歡呼著瓜分敵屍上的火藥和銀幣,夕陽將染血的刀鋒映得通紅。
荷蘭東印度公司"海豚號"商船緩緩駛入蘇拉威西島北岸的狹窄水道。船長範德林舉起望遠鏡,眉頭越皺越緊——那些本該荒僻的小漁村,竟無一例外地飄揚著繡有日月紋樣的赤色旗幟。
"見鬼!"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手銃。岸邊幾個皮膚黝黑的土著正朝商船揮手,可那誇張的手勢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當"海豚號"試圖靠岸時,遠處突然出現幾艘裝有火炮的中式戰船,船頭猙獰的龍首浮雕在夕陽下泛著血光。
"全速後退!"範德林通過望遠鏡看到的是,那些"漁民"舉起的長矛上,串著荷蘭探險隊特有的紅藍相間的帽子——三天前失蹤的偵察小隊標誌。
蔡七在福船上看著狼狽逃走的荷蘭商船說道:"大明疆土,寸土不讓!"
崇禎四年春,沙巴港,張溥站在新砌的道觀地基上,眉頭緊鎖。海灣裡,一艘艘滿載土著的船隻正駛向蘇祿群島,甲板上的婦孺哭喊聲被海風吹得斷斷續續。他攥緊手中《大明律》,冷眼望著那些被稱作"異教徒"的達雅克人被驅趕上船。
"大人,沙巴學堂今日又收了二十名藩童。"師爺捧著名冊上前,卻被張溥抬手打斷。他抬眼望向正在拆除的教堂——那尖頂十字架已被砸碎,取而代之的是孔子像的基座。
不遠處,工匠們正往新道觀的屋脊上安裝琉璃鴟吻。張溥撫摸著剛刻好的《道德經》石碑,突然厲聲喝道:"把最後那個傳教士押來!"當西班牙神父被拖到麵前時,張溥蘸墨揮毫,在其額頭寫下"夷"字。"送去棉蘭老島。"他揮手示意,"讓那些頑固分子看看,這就是不臣服大明的下場。"
夕陽西下,沙巴港飄起炊煙。學堂裡傳來朗朗讀書聲,與道觀工地上的敲打聲交織成奇異的韻律——這裡,正在成為大明真正的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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