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耳根突然漲得通紅,一把攥住湯克嚴的前襟:"死胖子,明明是你,怎麼賴到我的頭上了?"他的手掌假裝舉起準備動手樣子,"天天是誰帶著一幫小弟在日本晃,現在倒咬起我來了?"
正要開啟"互撕模式",碼頭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兩個風塵仆仆的身影撞開軍營大門——當先的徐霞客腰間彆著測天儀,佛南西斯科袍子上還縫著補丁。
"喲嗬!"李勇瞪圓了眼睛,"這不是咱們環球旅行天團嗎?徐大間諜你終於回來了?佛南神棍沒留在葡萄牙!?張拓疆莫不是把美洲的西班牙人給問候完了?"
李勇掐指一算才驚覺:"乖乖,再過半月徐霞客就航行整整一年嘍!"轉頭衝親兵吼道:"快備酒!老子要去慰問船上的將士!"三步並作兩步躥到碼頭,隻見三艘飛剪船正靠在碼頭,除一艘是“閃電五號”外,另外兩艘是美洲遠征軍的。
船艙裡碼放的銀錠在夕陽下泛著冷光,整整五百多噸!李勇撚起一塊墨西哥鷹洋對著陽光端詳,突然豪氣乾雲地一揮手:"弟兄們!這些搶來的銀子——!"搶來的銀子,不花白不花,財散人聚,財聚人散,這方麵李勇這個奸商是拎得清。
"都是你們血與汗!"李勇大笑著拍在銀錠堆上,震得碎銀子嘩啦啦響,"今日統統論功行賞!還有那些遠在美洲的兄弟們!"幾百名船員齊聲歡呼,震得港灣的海鷗撲棱棱亂飛。
徐霞客從懷中掏出本皮麵筆記:"大人,這趟我們順道測繪了——"
"老徐,咱們今天先喝酒!"李勇拍著徐霞客的肩膀說,"你們的傳奇明天單獨講!"轉頭衝佛南神棍擠眼睛:"二狗那小子真把西班牙人的銀礦搶了?"
親兵們抬著成箱的金山酒給船員送上來。當滿上第一杯時,徐霞客突然高舉酒杯喊道:"為李大人賀——"
"——為咱們金山賀!縱橫四海!"眾人齊聲吼完,碼頭瞬間化作狂歡的海洋。李勇摟著徐霞客的肩膀嘀咕:"這五百多萬兩夠移民美洲10萬人了......"?
老規矩,第二天,崇禎四年十二月初二,在李勇的寬大的書房中,最喜歡聽故事的李勇一家人,兩個夫人和兩個嶽父大人一並在場,全家人聽徐霞客和佛南西斯科給他們講環球航行和北美搶銀礦的精彩故事。
紅泥火爐煨著武夷岩茶,李勇斜倚在黃花梨圈椅上,指尖轉著崇禎三年新鑄的自鳴鐘鑰匙——這玩意兒是徐霞客從果阿帶回來的稀罕物。書房一麵大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坤輿萬國全圖》,湯青雨正用手指著圖上非洲東海岸的空白處:"徐先生講講,非洲到底有什麼情況?"
在講完亞洲部分後,徐霞客接著講道:“崇禎四年二月十九日,當太陽剛從阿拉伯海升起,我們"閃電五號"就升起滿帆,正式告彆亞洲大陸,15天後,我們在一個叫肯尼亞的地方補給淡水和食物時,你猜怎麼著?”
湯青雨和沈佩玉兩個好奇寶寶不約而同的問道:“有什麼奇怪的事?”
徐霞客說道:“我們遇到鄭和水手的後代!”
非洲肯尼亞的帕泰島,屬於拉穆群島的一部分,島上幾千居民過著靠海吃海的日子。島民們世代口傳,說自己祖上是明朝鄭和船隊的水手,兩百年前船隊路過這兒,有一艘船撞礁沉了,二十來個幸存水手遊上岸,從此留下來娶當地媳婦,生兒育女。鄭和七次下西洋,從1405年到1433年,船隊規模大得嚇人,每次出海兩三萬人,寶船長上百米,穿越南海、印度洋,一路到非洲東海岸。
第七次航行是1431年,宣德年間出發,路過馬六甲、印度西海岸、孟加拉灣,到達霍爾木茲海峽和東非港口。史書上說船隊帶瓷器、絲綢換象牙、香料啥的,但航行細節丟了不少,因為後來明朝檔案被燒毀。肯尼亞拉穆群島就在東非海岸,鄭和船隊很可能到過這兒,遇上風暴或礁石出事不是沒可能。
島上居民的習俗是最直接的線索。他們不像周邊非洲人那樣頭頂重物挑東西,而是用扁擔扛在肩上,兩頭掛桶或筐,這是中國農耕時代的標配。做飯時,他們用筷子夾菜,大火炒鍋,還愛喝茶葉。麵食方麵,婦女們用擀麵杖壓麵團,拉成條煮麵條,這在當地部落裡挺少見。
附近村子多頭頂水罐或手抓飯,這些習慣跟中國農村老物件對得上,比如石碓搗米、蘿篩糧食。墓地也怪,墳丘半圓形,朝東北方向,島民說那是衝著中國故土,就算死了也望鄉。碑上嵌瓷片,字跡雖有些模糊但筆畫明顯是漢字。
物證更硬氣。島上家家戶戶藏著明代瓷器,多是青花碗碟,底款寫“大明宣德年製”。宣德是朱瞻基的年號,正好對上鄭和最後那次航行。不少從附近海域打撈的瓷片,圖案和窯口都是宣德年間無疑。
這些島民皮膚顏色淺黃、眼睛細長,跟周邊斯瓦希裡人完全不一樣。徐霞客和佛南神父一商量,這裡正是東部非洲腰眼,在這附近建一個據點很有必要,於是在附近選了一個叫拉穆的天然深水良港,帶著這群“老鄉”開始建起港口和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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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專門留下三個戰士,一邊教這群“老鄉”學漢字說漢話,一邊把他們訓練成民兵,向周邊擴展點根據地,順手抓點“黑兄弟”幫著繼續建設港口和要塞,每天都很充實,真是三不誤。就這樣,大明在非洲土地上正式有了第一個落腳點,這些鄭和水手後人,絕筆還是屬於賊忠誠那一類。
李勇聽到這裡,直拍大腿,走到地圖處又認真看了看:“乾得漂亮!這個位置選得好”李勇正琢磨著,以後如何向非洲批量運送大明王爺,這不就有“藩王集散地”了。
.窗外飄起今冬第一場雪,書房內卻暖如春日。李勇摩挲著青花瓷碗上的纏枝蓮紋,仿佛已看見萬頃波濤間,大明日月旗與拉穆群島的棕櫚樹一同在季風中搖曳。
離開拉穆港後,探險隊繼續向南航行15天,因為李勇給徐霞客提過一嘴,大明朱家後代太多,以後準備向非洲移民大明的龍子龍孫,第一站首選馬達加斯加島,徐霞客也深以為然。
馬達加斯加島位於非洲大陸的東南海麵上,為僅次於格陵蘭島、新幾內亞島也稱伊裡安島)和加裡曼丹島的世界第四大島嶼,隔莫桑比克海峽與非洲大陸相望,最近距離為約有400公裡。
崇禎四年三月初三,"閃電五號"的風帆破開印度洋晨霧時,徐霞客正攥著張泛黃的《四海輿國誌》比對海圖。船舷外三百丈處,阿拉伯人建的馬哈讚加港位於馬達加斯加島的西北部)像枚鏽蝕的銅錢嵌在西北海岸線上——那些蜂窩狀的珊瑚石房屋頂上,還飄著幾麵褪色的新月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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