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奧公爵舉杯痛飲：“所以啊明國兄弟！咱葡萄牙要是能搭上大明的順風船......"徐霞客晃著酒杯接話："得嘞！不過咱大明做生意講究‘童叟無欺’——公爵您剛才說的殖民地共享，可得把賬本算清楚咯！”眾人哄笑間，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映在聖克拉拉莊園的石牆上，像極了一幅即將改寫世界的野心構圖。
當晚徐霞客就掏出小本本，這個時候對西班牙要下狠手的打，不打白不打；荷蘭共和國又叫尼德蘭七省聯合共和國，擁有精密的商業機器、擅長金融革新，還具備海軍霸權，將世界都控製在阿姆斯特丹的金融中心之中；不斷建立了新型的共和體製和寬容社會，即將邁入或已經進入它的“黃金時代”，一個新的全球貿易霸主、金融創新中心和軍事強國已經橫在大明麵前，建議金山要高度重視，在南洋要儘快對其動手，打斷它的勢頭，不要再給它發育的時間。
李勇聽徐霞客講到這，不由頭頻頻點頭，“選徐霞客搞環球航行，自己簡直是贏麻了！這哥們是天生的高級間諜。”他忍不住的問道：“葡萄牙反抗西班牙的運動，我們一定要大力支持，可以給他們提供大量貸款，但必須以海外殖民地作抵押，這樣，他們有了錢，我們就大量提供軍火和軍事行動支持！”沈學海和湯克嚴互相對看一眼，“這個小李子高啊，這貸出去的錢，轉一圈又回來了！不愧是大明第一奸商！”
李勇突然接著問道：“英法是什麼情況？”這兩貨才是未來老歐洲的真正大佬，德國還沒正式建國。
徐霞客這才從與若奧交流的興奮中擺脫出來，“我們與葡萄牙談完後，因為鼠疫也不敢在裡斯本停留，立即前住了英國倫敦和荷蘭阿姆斯特丹，總體感覺英國破爛，阿姆斯特丹的股市不如我們的上海規模大......”
徐霞客仿佛回憶了一下後，才說道：“關於英國的情報，我主要是在倫敦的一個小酒館打聽，也不知道是否準確......”李勇心中暗讚，“這道貌岸然的哥們，不愧是大明間諜頭牌！手段老套，但很實用。”
崇禎四年五月初三，徐霞客坐在倫敦碼頭區"醉漢與海鷗"酒館的角落裡，麵前擺著一碟炸魚薯條和一杯冒著泡沫的艾爾啤酒。他盯著對麵醉醺醺的英國商人托馬斯·霍布斯——這家夥自稱"王室稅務官他表舅的三女婿"，正紅著眼睛吹牛："知道咱們國王查理一世不？那可是上帝在人間的全權代表！"
"哦？"徐霞客慢條斯理地咬了口炸魚，油星濺到小本本上——這是他今早從威尼斯商人那兒順來的，"怎麼個全權法？"
托馬斯一拍桌子，震翻了鄰桌的麥酒："他宣稱權力是上帝親封的！議會？那幫鄉巴佬懂個屁！"他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稅單，"您瞅瞅！國王去年搞了個‘船稅’，連漁民出海打魚都要交錢——說是保護海洋安全，其實就是往王室腰包裡塞銀子！"
"好家夥！"徐霞客差點被啤酒嗆到，"比咱大明皇帝還霸道啊？"隔壁桌的清教徒老約翰突然插嘴："何止霸道！國王還把議會解散了六年！"他指著托馬斯鼻子罵，"那些個征稅令全是他坐在白廳宮裡瞎編的！"
徐霞客挑眉："議會咋說？"老約翰氣得胡子直翹："議會？早被查理一世扔出倫敦塔啦！"他模仿議長腔調，"‘朕的王權至高無上！法律？那是我家花園的籬笆——想拆就拆！’"
托馬斯突然壓低聲音："更絕的是宗教那事兒！"他神秘兮兮湊近，"國王和坎特伯雷大主教勞德穿一條褲子，要把國教會搞成‘天主教2.0版’！"他比劃著，"教堂裡又點蠟燭又唱聖歌，跟羅馬教廷似的！"
"可把清教徒們氣炸了！"老約翰拍桌怒吼，"我們主張簡化儀式、砸爛天主教殘餘，結果被當成異端！"他學著清教徒禱告，"‘上帝啊！寬恕我們忍受這邪惡國王吧！’"
徐霞客環顧四周——酒館裡十幾個戴尖頂帽的清教徒正偷偷豎耳朵聽，嚇得托馬斯趕緊捂住嘴："噓！這些清教徒可不好惹！他們說國王和勞德是要把英國拖回黑暗時代！"
"經濟上咋樣？"徐霞客轉開話題，指著窗外運煤的驢車，"聽說你們羊毛貿易挺賺錢？"
"賺錢？"托馬斯苦笑，"貴族們把公共土地圍起來養羊，老百姓沒地種，隻能湧進倫敦當乞丐！"他比劃著，"我家表舅在約克郡的農場，現在全成了羊圈！"
老約翰補充："造船業還行，英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洋賺得盆滿缽滿——"突然又歎氣，"可國王把錢都拿去養海軍了！說是防著西班牙人，結果荷蘭人搶了巴西糖產區，英國艦隊連個屁都不敢放！不過，英國艦隊的支持下，好歹是在北美如1607年建立的詹姆斯敦）、加勒比海及印度洋地區逐步建立殖民據點與貿易網絡。讓英國還有點海洋強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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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霞客眯眼："那你們國王咋不摻和歐洲的戰爭？"
"摻和？"托馬斯差點笑噴，"查理一世正忙著跟法國、西班牙王室搞聯姻呢！"他學著宮廷禮儀，"‘咱英國要當高貴孤狼，坐山觀虎鬥！’"
"結果呢？"徐霞客追問。老約翰冷笑："民間反天主教情緒炸了鍋！老百姓罵街：‘國王咋老跟天主教國家套近乎？’"他突然壓低聲音，"知道倫敦塔為啥總關著清教徒不？就是怕我們造反！"
徐霞客啃著薯條總結："好嘛！英國這是‘國王獨裁惹眾怒，宗教改革埋炸彈，圈地運動餓死人，海外發財不摻和’！"托馬斯舉杯痛飲："總結到位！不過您彆看現在議會關著門，民兵裝備破破爛爛——"他指了指窗外泰晤士河上的破帆船，"但皇家海軍好歹還能看家護院！"
老約翰突然神秘兮兮："等查理一世把國內矛盾捅炸了......"他壓低聲音，"那一天如果英國爆發內戰的導火索，可就藏在倫敦的貧民窟裡呢！"
徐霞客望著窗外泰晤士河上緩緩駛過的荷蘭商船，忽然笑道："好家夥！英國這是‘表麵穩如老狗，內裡炸成煙花’啊！"托馬斯舉杯相碰："所以明國兄弟，您要是見著咱大明天子，千萬彆說英國壞話——至少咱們皇家海軍的破帆船，還能幫您運點瓷器茶葉啥的！"
酒館角落裡，幾個戴羽毛帽的英國軍官偷偷豎起耳朵，又趕緊低頭喝酒——誰知道這群"東方蠻子"又在密謀啥呢？
崇禎四年五月初八，徐霞客坐在阿姆斯特丹運河邊的"醉醺醺的奶牛"酒館裡，麵前擺著一杯冒著泡沫的荷蘭杜鬆子酒。對麵戴羽毛帽的法國商人皮埃爾·杜邦正灌著白蘭地，紅撲撲的臉蛋活像隻煮熟的龍蝦："明國兄弟！您想知道法國為啥能掐住西班牙的脖子不？聽我給您嘮嘮咱們的‘紅衣主教魔術師’！"
李勇心想，徐霞客這個老登，如果在現代，在酒吧裡絕壁是師奶殺手，不對，是少女殺手，這哥們四十出頭，有錢又有才，一身絲綢風度翩翩還見多識廣。不由得發出“嘿嘿”的猥瑣笑聲，但兩個胳膊傳來劇痛，一左一右的湯青雨和沈佩玉施展了旋風轉絕技，李勇痛得直抽抽後，趕緊認真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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