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山鎮,已崛起為東方第一造船強國。上海、大連與緬甸沙廉緬甸盛產優質柚木)三大造船廠馬力全開,每月產出500噸級蓋倫船4艘、飛剪船4艘,400料武裝福船8艘,蒼山船16艘。經過半年整編,王保國以威海水師為班底,整合金山水師精銳與新下水戰船,組建起印度洋艦隊主力——40艘戰艦中,28艘500噸級蓋倫船與12艘飛剪船如利刃出鞘。
擁有78艘主力戰艦的太平洋艦隊更呈四路並進之勢:北美分艦隊35艘戰艦含33艘飛剪船與1艘2000噸級馬尼拉大帆船)、日本分艦隊4艘3艘蓋倫船與1艘飛剪船)、威海分艦隊1艘蓋倫船,以及金山機動艦隊38艘主力戰艦27艘蓋倫船、10艘飛剪船與1艘1000噸級超級蓋倫船)。這支橫跨太平洋的艦隊,是李勇手中最鋒利的海上屠刀。
"傳令!"七月二十日辰時,李勇在江南三號旗艦的甲板上展開海圖,"王保國率印度洋艦隊直插熱蘭遮城至澎湖航線,切斷荷蘭人退路;鄭芝龍在澎湖南部海域設伏,阻其南逃巴達維亞;龔其勝,你親率金山機動艦隊正麵突擊!"他指尖劃過澎湖列島的輪廓,"我要讓荷蘭人知道,東方海域的霸主,已換了主人!"
巳時初刻10時),澎湖以東北二十裡海域硝煙彌漫。龔其勝率領的金山分艦隊38艘戰艦,與彼德艦長的20艘荷蘭戰艦正麵遭遇。2000門明軍火炮對1060門荷蘭艦炮,數量與經驗的天平在此刻激烈搖擺。
"開火!"龔其勝拔出腰刀,旗艦"江南三號"的40斤紅夷大炮率先噴吐火舌。荷蘭戰艦憑借老練的航海技術左突右閃,但明軍戰艦的數量優勢很快顯現——每艘蓋倫船周圍都環繞著兩到三艘明軍戰船,如同群狼圍剿雄獅。
半個時辰後,東方的海平線上突然出現黑壓壓的船影。彼德艦長舉起望遠鏡,瞳孔驟然緊縮——王保國率領的印度洋艦隊正以戰鬥隊形疾馳而來!28艘蓋倫船與12艘飛剪船展開扇形包圍網,將荷蘭艦隊徹底困在澎湖灣內。
"該死!"彼德艦長狠狠砸向艦炮擋板,"江南三號"的甲板上,李勇輕啜一口雨前龍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龔其勝會意地將旗艦調整至東南風向的最佳觀戰位置,海風裹挾著炮彈的呼嘯聲與荷蘭水手的慘叫,奏響了一曲海上霸權的更迭樂章。
午時兩刻12時),鄭芝龍的50艘中國式蓋倫船自南向北壓來,形成合圍之勢。彼德艦長的臉色徹底絕望——128艘明軍戰艦實際參戰14艘荷蘭戰艦,另外10艘僅是武裝商船)的絕對優勢下,武裝商船第一時間全部舉白旗退出戰場,而每十分鐘就有一艘荷蘭戰艦被擊沉。更致命的是,22艘新式飛剪船的速度比荷蘭蓋倫船快出三成,凡是準備逃離戰場的戰艦根本無法擺脫幽靈般的飛剪船圍攻。
"升起白旗!全員投降!"當第八艘蓋倫船沉入海底時,彼德艦長終於扯下胸前的海軍徽章,對著江南三號的方向顫巍巍地升起白旗。海麵上漂浮著殘骸與屍體,6艘荷蘭戰艦和10武裝商船的桅杆上,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幟緩緩降下。
澎湖列島的硝煙尚未散儘,李勇已站在江南三號的船頭,望著被解除武裝的荷蘭戰俘。普特曼斯總督在熱蘭遮城的望遠鏡中,目睹了整場海戰的慘烈——曾經不可一世的荷蘭海軍,竟在短短兩個時辰內灰飛煙滅。
"通知王保國!"李勇轉身對龔其勝吩咐,"印度洋艦隊不作休整,直接前往淡馬錫,先與南洋艦隊會合!"他抬手指向熱蘭遮城的方向,"至於普特曼斯......"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讓他等著接收大員的勸降書吧!"
澎湖列島的硝煙尚未散儘,鄭芝龍的"福興號"已破浪而至,船頭龍紋旌旗在鹹澀海風中獵獵作響。這位曾經稱霸東海的海上梟雄,此刻臉上洋溢著掩不住的興奮——他站在船頭,目光灼灼地望向停泊在澎湖灣的"江南三號"旗艦,那裡正飄揚著金山鎮的將旗。
"鄭總兵,彆來無恙!"李勇倚在"江南三號"的艉樓欄杆上,指尖輕叩鎏金扶手。待鄭芝龍的座艦靠近,他伸出手掌,穩穩扶住對方登艦時略顯激動的步伐。
"大人!"鄭芝龍拱手行禮,眼中閃爍著渴望的光芒,"這裡的戰場,就交給末將來清掃!"他指向澎湖灣內飄蕩的荷蘭殘旗,"那些紅毛鬼的戰船,末將稍後移交給金山鎮!"
李勇朗聲大笑,拍了拍鄭芝龍的肩膀:"鄭大哥驍勇,我素來知曉,這次戰鬥中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些破船更適合當海盜船,我就送給你的印度洋殖民公司。"他指向遠處仍然完整的荷蘭戰艦和武裝商船。"不過今日喚你來,另有要事。"二人並肩立於艉樓,海風掀起兩人的衣袍,獵獵作響。
"劉香之流,殺戮太重。"李勇目光如炬,望向東南海域,"此次你我合兵,不僅要剿滅荷蘭餘孽,更要徹底清除這些海匪!"他壓低聲音,"待此事了結,煩請鄭兄率部向印度洋進發——我可有四位藩王,需你護送至馬達加斯加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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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芝龍聞言一怔,哈哈大笑,隨即抱拳朗聲應道:"大人放心!末將定當肅清海疆,護送藩王安全抵達!"他心中明白,這不僅是軍事調動之令,更是李勇對他忠誠的考驗與重用。
三日後,崇禎五年七月二十三日,金門海域的浪濤拍打著礁石,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劉香的艦隊在此集結多時,卻不知已陷入金山鎮機動艦隊與鄭芝龍聯合艦隊的天羅地網。
"升旗!"金山機動艦隊統領龔其勝拔出佩刀,旗艦"江南三號"的桅杆上,金山鎮的將旗迎風展開。近百艘戰船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將劉香的二十多艘主力艦隊壓縮在狹窄的海域內。
"殺!"鄭芝龍一馬當先,率領"福興號"衝入敵陣。他的艦隊與金山戰船形成合圍之勢,火炮齊鳴,箭矢如雨。劉香的部眾雖拚死抵抗,但麵對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聯合艦隊,很快便潰不成軍。
海麵上炮火連天,硝煙彌漫。劉香的旗艦"海龍號"在猛烈的炮擊中劇烈搖晃,最終被一發20斤的實心彈擊中船舵,失去控製。劉香佬親自操刀,率親衛隊死戰到底,但在多艘戰艦的持續圍攻之下,"海龍號"的船身被撕開一道巨大的裂口,海水洶湧灌入。
"轟!"隨著一聲巨響,"海龍號"帶著劉香佬沉入海底,黑色的海盜旗也隨之沒入波濤。剩餘的海盜船見大勢已去,紛紛升起白旗投降,或是調轉船頭,躲入附近的暗礁區。
"搜!給我搜遍每一處暗礁!"鄭芝龍站在"福興號"的船頭,厲聲喝道。鄭家福建水師分成數十個小隊,對金門海域展開了拉網式搜索。除少數中小型船隻僥幸躲入暗礁縫隙外,劉香的主力艦隊被儘數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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