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家光所謂的"主場優勢",說白了就是"熟門熟路":幕府軍熟悉武藏野台地的每一條小溪、每一座土丘,知道哪兒能設伏,哪兒能埋伏火炮;江戶城的百姓雖然被戰火波及,但至少還能湊出點糧草;就連幕府軍的忍者,也在台地周邊的樹林裡埋伏著,就等著西軍露出破綻。
可德川家光心裡也明白,這"主場優勢"能撐多久,全看西軍會不會"犯渾"。要是西軍突然來個"閃電突襲",或者西軍海軍再來個"海上包抄",這主場優勢可就成了"催命符"!
"罷了罷了!"德川家光一拍大腿,"既然西軍把"饑餓遊戲"玩成了"持久戰",那咱就陪他們耗著!反正這關東平原,是咱德川家的地盤!"他轉身對參謀吼道:"傳令下去!全軍備戰!就算拚光最後一個人,也要守住武藏野台地!"
崇禎五年八月初六,關東平原上,一場足以載入史冊的"人海盛宴"正式開席。幕府軍30萬"藍方選手"與西軍20萬"紅方選手",在廣袤的戰場上擺開陣勢——每萬人一個方陣,像極了圍棋棋盤上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
湯克嚴湯胖子)、湯正、一把刀和新佑衛門蹲在高尾山上的涼棚裡,麵前擺著上好的雨前龍井,旁邊還放著個精致的小賭桌。"押注了押注了!"湯胖子搓著手,"我賭西軍撐不過十五天!"湯正推了推眼鏡:"我賭十天,德川家光先崩盤!"一把刀咧嘴一笑:"我賭二十天,雙方同歸於儘!"新佑衛門慢悠悠倒了杯茶:"我賭......三十天,看誰先沒彈藥!"
山下,上千門火炮同時怒吼,開花彈像流星雨般砸向敵陣。湯胖子端著望遠鏡,嘴巴張得能塞進雞蛋:"我的個乖乖!這哪是打仗?根本就是"熱兵器收割大賽"!"隻見排槍聲像炒豆子似的連綿不絕,明國造的火銃精準度極高,每一輪齊射都能打穿敵軍的方陣。開花彈落地爆炸,火光衝天,血肉橫飛,"跟割麥子似的,一茬接一茬!"湯正數著望遠鏡裡的屍體,"每分鐘至少撂倒上千人,這效率,比咱金山的紡織機還高!"
德川家光站在幕府軍的帥旗下,表麵穩如老狗,可心裡卻在滴血——這30萬大軍,可是他最後的本錢!親藩大名、譜代大名的青壯子弟,能抓的都抓來了,連馬廄裡的馬夫都被編進了預備隊。"這要是輸了......"他望著戰場上密密麻麻的"人海",手裡的軍扇微微發抖。
五大惡人島津忠恒、毛利輝元、鍋島勝茂、鬆倉勝家、加藤忠廣)卻一臉無所謂,蹲在各自的陣營裡,跟看戲似的。"死就死唄!"島津忠恒叼著煙卷,"咱的雜牌軍本來就是"耗材",死光了正好給咱的地盤騰地方!"毛利輝元更絕,直接讓人抬來一壇清酒:"來,兄弟們,喝一杯!等這批炮灰打光了,第二批"快遞"馬上就到!"他們心裡門兒清——300萬兩白銀買的軍火,夠他們再打三個月,死的人越多,自己的地盤越穩當!
連續十天的炮擊與排槍對射,把關東平原變成了人間煉獄。湯胖子趴在涼棚邊,數著地上的屍體:"超過三十萬了!這小日子凶起來,全他媽的不是人!"他轉頭看向德川家光,發現這位幕府將軍的臉色比鍋底還黑——後方的普代大名們,一個個跟餓狼似的盯著他,隻要他稍微露出敗象,立馬就會撲上來"分蛋糕"。
西軍五人組也開始肉疼了。仆從軍各路藩主的雜牌軍)已經送得七七八八,現在輪到自己的"親兵"上場了。"這這這......"鍋島勝茂看著自家武士成片倒下,手裡的刀柄都快捏碎了,"再這麼耗下去,咱的老本都要賠光了!"可誰都不敢先撤——誰撤誰就是"懦夫",誰就是"叛徒"!
雙方就這麼死死撐著,像兩個精疲力竭的拳擊手,在擂台上互相揮拳,誰都不肯倒下。湯正望著山下密密麻麻的"人海",喃喃自語:"這哪是戰爭?根本就是"五十萬人的死亡葬禮"!"新佑衛門歎了口氣:"可惜了這些明國造的好家夥......"他指了指遠處還在轟鳴的火炮,"造它們可不是為了讓人這麼糟蹋的......"
戰場上,士兵們像被上了發條的機器,機械地裝彈、射擊、衝鋒、倒下。幕府軍的親藩子弟們,喊著"為德川家光效忠"的口號,衝向西軍的火槍陣;西軍的雜牌軍們,想著"死了能換塊地",紅著眼睛往前衝。
湯胖子看著這一幕,突然放下茶杯:"不行,我得下去吐會兒......"湯正卻盯著戰場,若有所思:"德川家光撐不了多久了......後方的普代大名們,已經開始偷偷聯絡咱了。"一把刀咧嘴一笑:"那咱就等著收網?"新佑衛門望著天邊的夕陽,輕聲道:"這百萬人的血,終究是要有人來買單的......"
西軍與幕府軍在關東平原血戰滿月,50萬大軍像兩台巨型絞肉機,每天吞下上萬人。可誰也沒想到,這場戰爭就像往火藥桶裡扔了根火柴——全國藩主們徹底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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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沒杆火槍都不好意思出門!"昔日道貌岸然的藩主們,如今個個手提鐵炮,腰插短銃,連上廁所都揣著火藥葫蘆。農貿市場成了軍火黑市,攤主們吆喝著:"最新款明國燧發銃!買一送一!"街頭混混打架,不再比誰拳頭硬,而是比誰掏火槍快——"砰!"一聲槍響,勝負立判。
新佑衛門坐在金山屋總部,數著白花花的銀子直樂:"島津家的獨門生意,今兒個全放開!"各藩主們爭先恐後把死敵俘虜送來當"豬仔",琉球群島直接變身"日本奴隸轉運中心"。壯男壯女的價格從5兩銀子暴跌到1兩,俘虜們剛下船就被扒光衣服塞進船艙,運往南洋當苦力。"收到銀子立刻買軍火!"成了全日本的生存法則。實力強的藩主更絕,直接拿領地和礦產當抵押,從金山屋貸款買火銃——"老子有槍,誰怕誰!"
有仇的報仇,沒仇的搶地盤。昔日互相鞠躬的武士們,如今見麵就是一梭子火槍。"砰砰砰!"火光中,大家驚覺:"你個老六!火力比老子還猛!"整個日本成了大型火槍互射現場,連老太太都揣著袖珍手銃防身。
反戰組織、造反組織、捕奴隊像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傳統老勢力沒落的公卿家族)和新銳年輕勢力倒幕的浪人集團)天天掐架,擁偽王派支持德川家光)和倒偽王派擁護西軍五人組)在街頭辯論,辯著辯著就掏槍互射。"這世道,誰槍多誰有理!"成了全民共識。
金山屋更是個"人精",見錢眼開到極致——"要軍火?拿奴隸來換!要銀子?賣俘虜!"琉球群島的奴隸船一艘接一艘,裝滿了哭爹喊娘的日本人。價格?嗬,1兩銀子一個,還不夠買一鬥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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