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五年十月十九日,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城的城牆還殘留著硝煙的焦糊味,鄧思之卻已踏著鏗鏘的步伐走進城中。他身後跟著趾高氣揚的吉祥法王阿拉乾國王)和滿臉堆笑的葡萄牙總督博特略塔——這兩位“盟友”此刻像兩隻被馴服的鬣狗,緊緊跟在金山鎮這位年輕將領身後。
“立即啟動‘淨化行動’!”鄧思之站在總督府的露台上,指尖劃過地圖上蜿蜒的河流,聲音冷得像孟加拉灣的冬風,“恒河、賈木納河與蒂斯達河以東,所有綠教伊斯蘭教)、印度教徒,限三日之內全部驅離到恒河西岸!”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副官,“誰敢抵抗,直接捆了送吉大港修要塞!”
吉祥法王搓了搓手指——這個動作在阿拉乾宮廷裡意味著“黃金”或“好處”,但鄧思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博特略塔乾笑兩聲:“鄧師長,這……會不會太激進?”鄧思之冷笑:“激進?老子要把這兒變成大明淨土,總得把礙眼的‘老鼠’都清乾淨!”
三日後,鄧思之的帥帳裡氣氛凝重。他鋪開信紙,筆鋒如刀般劃過紙麵:“總司令李勇、西部戰區司令李標親啟:莫臥兒孟加拉駐軍一萬五千餘人,經三日激戰殲滅八千,餘部潰散。阿拉乾殘軍三千投降,現控製吉大港至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一線……然此地宗教混雜,綠教與印度教徒暗中勾連莫臥兒餘孽,恐成後患。今啟動‘淨化行動’,請速調三萬精兵增援,另撥工匠兩百、火炮若乾,以固吉大港和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為永久基地……”
信使接過請援信件,快船駛向總司令部和西部戰區司令部,同時,怕延誤軍情,果斷向南部戰區發出緊急借兵的申請。鄧思之揉了揉太陽穴,心裡清楚得很——這次絕對捅到了“超級馬蜂窩”。莫臥兒帝國在孟加拉經營百年,綠教與印度教徒盤根錯節,如今自己要趕儘殺絕,還建永久基地,等於在老虎嘴裡拔牙!
吉祥法王湊過來,賠著笑臉:“鄧將軍,咱提個建議……能不能少驅點人?這些信徒還是可以當奴隸用,咱控製奴隸熟得很。”鄧思之瞪他一眼:“少廢話!你兒子未來想當省長阿拉乾省),就得聽老子的!這些異教徒必須驅逐!”
博特略塔在旁要好處:“鄧師長,我葡萄牙也能出人出船,你看能不能選個地方給咱葡萄牙人。”鄧思之嗤笑:“你們?先多抓點人把城防工事修好再說!”
命令如野火般在軍中蔓延。阿拉乾士兵被分成百餘支小隊,手持明軍配發的火銃與長刀,沿著恒河、賈木納河與蒂斯達河東岸瘋狂搜查。他們挨家挨戶砸門,見到綠教清真寺的圓頂或印度教神廟的尖塔,二話不說就關門放狗,不對,是抓人。
“滾!立刻滾到河西麵去!”一名阿拉乾小隊長踹開一間茅屋,裡麵的印度教徒抱著神像哀求:“大人,我們世世代代住這兒……”“少廢話!”小隊長一槍托砸在神像上,碎木屑飛濺,“再囉嗦,把你綁去吉大港挖石頭!”
抵抗者很快被鎮壓——有個綠教村落集體反抗,被阿拉乾騎兵圍住,男丁全被捆了押往吉大港修城牆,婦女兒童哭喊著追在後麵,卻被火銃逼退。不到三日,東岸的清真寺與神廟大多化為空廟要改造為道觀),數十萬綠教與印度教徒拖家帶口,像難民般湧向西岸,哭聲震天。
鄧思之站在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要塞的工地上,望著忙碌的士兵與被驅趕的難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己這步棋看似瘋狂,實則一箭三雕——
其一,趕走異教徒,能杜絕莫臥兒餘孽的地下支援;其二,建立永久基地,既能控扼孟加拉灣貿易,又能威脅莫臥兒東部邊境;其三,借“淨化”之名,將阿拉乾與葡萄牙牢牢綁在金山鎮戰車上——吉祥法王想讓兒子當省長?行,但得替老子鎮守邊疆!博特略塔想撈好處?可以,先協助老子守住地盤!
“總司令,您就等著看好戲吧。”鄧思之摸了摸腰間的佩刀,眼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等這基地建起來,整個印度都得抖三抖!”
崇禎五年十月底,巴達維亞總督府的牛皮地圖都要被趙石的手指戳出窟窿。這位鎮守南洋的悍將盯著馬打藍國殘餘勢力盤踞的爪哇島,耳邊卻回蕩著急報上沙賈汗震怒的咆哮——“孟加拉失守!恒河入海口必須奪回!”
李勇離開巴達維亞就專門給趙石交待過:“西部戰區目前重心在陝西方向,要兼顧緬甸有點鞭長莫及,如果印度方向有急報,可立即接管指揮。”
“蔡七!吳之凡!”趙石聲如驚雷,“301師、305師即刻準備登船,隨本司令增援鄧思之部!”話音未落,他又抓起朱筆,在廣南越南中部)的地圖上重重畫了個圈,“阮主的一萬火繩槍精銳,全部調往賈罕吉爾納加爾!安南四王若敢趁火打劫,老子連他們一起收拾!”
副官欲言又止:“將軍,湄公河防線……”“四王裡除了占城王波阿陶,哪個不是喂不熟的狼?”趙石冷笑,“吳勝的302師給我釘死在湄公河,盯死他們!山本二五、李福南那兩隊‘臟活隊’敢死營和忠貞營,繼續打掃爪哇島!”他甩開袖子,“傳令請金山分艦隊、南洋艦隊,全速協助運送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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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五年年底,當趙石親率301師與305師抵達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時,港口已成了巨艦的堵船現場——金山分艦隊的蓋倫巨艦與南洋艦隊的艨艟戰船擠滿孟加拉灣,白帆如烏雲壓頂,炮口黑洞洞地指向北方。岸上,鄧思之正指揮勞工搬運火炮,201師的士兵穿梭如織,無數的異教徙在鞭子驅動下,加固著新修的要塞城牆。
“報告司令!阮主火繩槍兵已到!”斥候話音未落,一萬精銳火槍手已列陣城外,他們身著靛藍戰襖,手持燧發槍,槍管上還刻著阮主“黎”字徽記。趙石掃了眼這批“外援”,滿意地點頭:“好!阮主現在真的很乖,沒有藏“私房錢”!”
此時,要塞內屯兵已突破六萬——201師二萬八含阿拉乾仆從軍一萬八千)、301師一萬、305師一萬、阮主火槍兵一萬,各種炮兵、工兵與後勤部隊,黑壓壓的營帳從賈罕吉爾納加爾達卡)一直延伸到恒河東岸吉大港區。趙石和鄧思之站在要塞高台上,趙石這個戰爭狂熱份子指著恒河對岸的密林冷笑:“沙賈汗若敢親征,老子讓他嘗嘗什麼叫‘銅牆鐵壁’!”
北麵,金山分艦隊的巡洋艦正沿著恒河巡邏,炮口隨時準備轟擊膽敢靠近的莫臥兒船隻;南麵,南洋艦隊的主力扼守孟加拉灣入口,連一隻海鳥都休想飛過;山本二五與李福南的303、304師仍在爪哇島各個雨林中完成“臟活”剿滅馬打藍殘黨),他們時間不多了,明年上半年就得揮師蘇門答臘,專治亞齊蘇丹國的“刺頭”,兩個苦命的家夥,真是時間緊,任務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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