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地盤後，四位藩王雄赳赳氣昂昂，帶著自家王府衛隊，浩浩蕩蕩奔赴封地。他們的眼神比餓狼還饑渴，仿佛封地裡的土著不是人類，而是行走的經驗包和免費勞動力。
在北部的叢林和草原上，一場場殘酷的戰鬥打響了。藩王們的軍隊四處出擊，消滅封地內的各個小國。武裝到牙齒的他們用火器、刀劍和弓箭——更致命裝備是甲胄，土人毫無破甲能力，藩王衛隊無情地收割著當地土人的生命。每攻破一個村莊或部落，他們就會四處捕奴，將那些無辜的百姓擄掠為奴。
“把這些奴隸都帶走，修新王宮開荒修路需要不少的人！”蜀王看著被捆綁成一串的奴隸，得意地笑道。
“不僅要抓奴隸，還要培養咱們自己的打手和惡仆！”襄王吩咐道，“這些人以後就是咱們在馬達加斯加島上的爪牙！”
在征服的過程中，藩王們及他們的管家們各種殘暴、凶狠和剝削的本性暴露無遺。他們搶奪當地居民的土地和財產，強迫他們為自己勞作，稍有不從就施以酷刑。整個北部地區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鄭芝龍看著這一切，直搖頭歎息：“這些畜生，走到哪裡就霍霍到哪裡！”但他也明白，這是殖民擴張的必然過程，為了實現明國在馬達加斯加島的統治，這些代價或許是不可避免的，或許這些王爺的做法才是正確打開方式，他突然想起李勇說過一句話：“這世上除了明人，番邦之人都是畏威不畏德！”
終於，在十二月底，馬達加斯加島北部的局勢基本穩定下來。鄭芝龍決定，留下一千人看守大島南部。如果不派人守著，這幾個藩王會把島上所有的人都變成他們的奴隸，到時候後麵再來的秦王之流，隻能看著白地喝風，奴隸也隻能到非洲大陸上去抓了。
“大哥，接下來我們準備怎麼做？”鄭芝豹問道。
鄭芝龍沉思片刻，說道：“我準備用三個月時間，在南非找到合適的港口，建立殖民據點或總督府。再留下1000人就哪三個土王一樣，去擴展地盤和尋找夢中的金礦。這南非，可是塊充滿希望的土地！”
鄭芝豹點了點頭：“好！這事兒就交給我。相信我一定能把南非的事情辦好！”鄭芝龍一掌拍在小弟的肩膀上，“好兄弟！找金礦礦脈的事，就拜托你啦！”這時他突然又想起，“就不知道鄭芝虎這海盜當得怎麼樣了？”
崇禎五年十月的紫禁城，秋風裹挾著落葉砸在乾清宮的琉璃瓦上，崇禎皇帝盯著奏折上刺眼的朱批，手指關節捏得發白。兵部尚書張鳳翼跪在丹墀下，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聲音抖得像篩糠："陛下...陝西那邊...洪承疇丟了西安！現在起義軍在城裡開倉放糧，老百姓...老百姓都跟著造反了！"
"放你娘的屁！"崇禎一腳踢翻鎏金熏爐，香灰簌簌落滿龍袍，"山西呢？總該守住吧？"
張鳳翼哆嗦著掏出第二本奏折："山西...山西官軍退守太原大同一線，就像被野狗攆到牆角的癩皮狗..."他突然壓低聲音，"陛下您猜怎麼著？羅汝才的騎兵穿著官軍鴛鴦襖，在大同外耀武揚威——說是在山裡搶了金山鎮裝備，比咱自個兒的還新！"
崇禎眼前發黑，扶著龍柱才沒栽倒。他想起年中金山鎮剛給河南送來三十萬石賑災糧時，內閣那幫老東西還誇人家是"忠義之士"。
"陝西的流寇都打到洛陽城下了！"張鳳翼翻開第三本奏折，手指頭都在打顫，"福王...福王的衛隊正在上城牆拒敵..."話音未落，兵科給事中捧著山東急報踉蹌闖入："啟稟陛下！濟南城被暴民圍了半個月！官軍和地主老爺們蜷縮在城裡，運糧隊剛出城門就被劫了！"
崇禎抓起青玉鎮紙砸向蟠龍柱："這些蛀蟲！朕養他們何用！"碎玉濺到張鳳翼臉上，他連擦都不敢擦，隻會磕頭如搗蒜："陛下息怒...息怒啊..."
"建奴韃子..."張鳳翼哆嗦著掏出最後一本奏折，聲音細若蚊呐，"還是...還是老樣子，在薊遼防線來回遛彎..."話沒說完，窗外突然傳來炮聲——原來是京營在試射新到的紅夷大炮，驚得崇禎渾身一激靈。
"滾下去！"崇禎一腳踹翻龍案，奏折雪花般散落一地，"讓洪承疇戴罪立功！讓山西巡撫自己滾去潼關送死！"
禮部尚書徐光啟捧著第三盞茶進來時，正撞見皇帝對著滿地奏折發呆。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臣輕聲道："陛下...南方人事任免的事..."話音未落，崇禎就暴跳起來："又是推諉？！又是欽差在長江邊出意外？！"
徐光啟苦笑著捋須："不是推諉...是根本調不動人。江南官場現在就像一潭死水，旨意到了蘇州就"翻船"，到了杭州就"丟失"..."他突然壓低聲音，"陛下您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麼嗎？鬆江府的織造局上月居然停產！說是"競爭不過機器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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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抄起茶盞砸向地麵，老臣閃身躲過，青瓷碎片在金磚地上迸出火星。
當所有人都以為要被罵得狗血淋頭時，戶部尚書兼理河漕總督陳薦捧著大紅拜帖進來了。這位胖乎乎的老頭笑眯眯地拱手："陛下，給您報個喜訊！"
崇禎狐疑地盯著他："喜訊？"
"南方田賦稅收全部到賬！"陳薦抖開賬本，上麵密密麻麻全是紅章，"連遼餉都...都足額完成了！"他指著最後一行小字，"您看，山東暴民雖然圍了濟南，但山東賦稅居然是一分不少！"
崇禎愣了三秒，突然拍案狂笑："好！好得很！朕的子民真是忠君愛國！可惡的是這些愚蠢的官員。"笑聲未落又戛然而止，"等等...陳薦，你確定這錢不是從賊窩裡刮出來的？"
陳薦躬身賠笑："陛下聖明！不過...陝西那邊洪承疇說缺軍餉..."話沒說完就被崇禎瞪了回去，陳薦心中想到，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懷疑一切，能收到真金白銀已經是燒高香。
夕陽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滿地奏折上，崇禎望著東南方漸漸沉落的太陽，突然想起五年前登基時的誓言。如今關內烽火連天，關外鐵騎肆虐，可國庫居然還能"正常運轉"。
"傳旨！"崇禎突然厲聲喝道，"讓洪承疇自己想辦法！讓山西巡撫找當地的地主鄉紳募錢募兵！至於南方..."他盯著陳薦胖乎乎的臉，"繼續收稅！朕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退朝時，陳薦偷偷拽住張鳳翼的袖子："老哥，你說這算不算...天佑大明？"張鳳翼抹了把冷汗，指著宮牆外漸暗的天色："老弟啊，我怎麼聞著...這紫禁城的風裡，全是焦糊味呢？"陳薦心中暗罵，都是老狐狸，什麼都明白，就是什麼都不給皇帝說。
崇禎五年十一月的紫禁城，寒風裹挾著枯葉拍打著乾清宮的窗欞。崇禎皇帝盯著案頭堆積如山的密報，指尖的朱砂筆在"湖廣蘇杭四川"等字眼上重重劃過，墨跡暈染開一片刺目的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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