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找不到操作說明,要不我們自己摸索著看看吧。”樂歌攤手,十分的無奈。
“就算這樣也得通了電也才行啊。”我將那幾張紙條揣兜裡,“說起來蘇底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雨點打在大落地窗上麵的動靜越來越大,就像是一波波石頭砸在窗戶上一樣,總感覺這窗戶隨時都可能會崩裂,這麼想著,總感覺好像聽到了玻璃開裂的聲音。
那原本還透進來的一絲絲光也徹底被暴雨所代替。
我能看到天上的影子,越來越近,像籠罩在心頭的陰影,發自心底的恐懼,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遠離,越遠越好。
“先去找蘇底,這地方就這點大,很好找的。”
我略微掃了一眼,倒有幾扇門半掩著,稍微找一下就能找到寫著發電室的牌子。
“蘇底,你在裡麵嗎?”
樂歌呼喚著蘇底的,但是沒人回應,推開門隻見到蘇底趴在發電機上麵,整個人已經沒了聲息。
“蘇底!”
樂歌立馬衝了過去將蘇底扶了起來,但已經遲了,他已經和外麵的人一樣,“死了”。
【銀河】被他摘下來掉在一旁,是他自己選擇了死亡。
我沒說話,走過去將【銀河】撿起來重新戴回我的手上,同時檢查了一下這個發電機,已經徹底壞了,而且似乎是被人弄壞的。
被破壞的地方看樣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像是蘇底乾的,所以隻能是他看到了之後選擇了自己的結局。
他說找到了活著的意義,但結果還是沒有勇氣麵對終焉。
樂歌逃避了她的最後一場演出;
夏露逃避了她的最後一場演出;
蘇底逃避了他的最後一場演出。
“為什麼...為什麼...”
樂歌泣不成聲,我怕這樣下去她也要布蘇底的後塵,這孩子遭受的打擊已經太多了,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站起來。
小覺似乎也有意安慰樂歌,但可惜他隻能用貓爪子蹭蹭樂歌,還是沾了水的,起不到多少效果。
將樂歌帶離了這裡,我們坐在這個巨大天線的前方,樂歌雙手抱著膝蓋將頭埋進去流淚。
我坐在樂歌旁邊,靜靜聽著她的啜泣聲,看著即將衝破落地窗的暴雨,將剛剛揣進兜裡的紙拿出來,用著順手在地上撿的圓珠筆,在空白處把樂歌沒寫完的那首歌寫完。
不得不說的是,靈感有時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露露...”
不知過了多久,我寫下最後一個字,樂歌也恰巧抬起了頭,她沒有看我,而是看著窗外不歇的暴雨。
“來一口麼?”
我拿出兩瓶酒,易拉罐裝。
“你哪拿出來的?”
“出發的時候順了幾瓶放在了包裡,以防你心情不好。”我將易拉罐擰開,“現在看來,沒白帶。”
“噗...”樂歌破涕為笑,但笑容很快被憂愁取代,“謝謝,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