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婷眯起眼:“你想讓他們誤判?”
“不止。”他嘴角一揚,“我要他們動。一動,就有破綻。你越‘虛弱’,他們越敢伸手。等他們把手伸進來了,咱們再關門。”
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你跟你爸一個樣。越是大事,越能笑出來。”
“我爸當年抓特務,靠的不是力氣。”他從兜裡摸出個黑色小物件,巴掌長,金屬殼,側麵有個微型麥克風,“這玩意兒,六十年代他揣在懷裡錄過口供。現在給你。”
“還能用?”
“充一次電,能錄四十個小時。”他把錄音筆塞進她手心,“彆隨身帶,放辦公室抽屜最裡頭。要是有人進你屋子翻東西,或者私下約你談‘項目’,打開它。”
她握緊了,指節發白。
“還有件事。”她忽然說,“沈策的人查我母親當年的社團記錄,不是偶然。他們想挖舊事,把我母親的死和現在的項目扯上關係,製造輿論壓力。可他們不知道——”她頓了頓,“我媽臨走前那句話,其實是說給我爸聽的。我爸當年是漁會副會長,被人陷害入獄,出來後瘋了。她一直覺得,是有人故意用孩子牽製她,讓她低頭。”
丁義珍沉默片刻:“所以你現在懷孕,他們會覺得曆史重演?”
“沒錯。”她點頭,“他們會以為你能被拿捏。可他們忘了,我媽當年沒低頭,我也不會。”
他伸手,輕輕按了下她的肩:“那就讓他們以為能贏。咱們不爭一時,爭的是他們敢不敢把底牌亮出來。”
遠處傳來巡邏艇的馬達聲,兩人同時回頭。陳書婷迅速把錄音筆塞進包裡,往巷子深處退了半步。
“你回去。”丁義珍說,“照常上班,照常開會。療養院的消息,我會讓人放出去,通過你以前在港大的同學,走校友群。越不起眼的渠道,越可信。”
“你呢?”
“我回縣裡。”他笑了笑,“李達康還在等我交新規劃。我得讓他覺得,我還是那個隻懂修路的丁義珍。”
她看著他,忽然問:“你不怕嗎?萬一孩子真出事……”
“怕。”他坦然說,“可正因為怕,才不能躲。躲了,他們就永遠踩著這點怕意往前壓。迎上去,才能把他們的算計打碎。”
她沒再說話,隻是伸手抱了他一下。很短,很輕,像怕驚動腹中的生命。
他拍了拍她的背:“走吧,彆讓人看見。”
她轉身往巷子深處走,風衣下擺被夜風吹得翻了一下。丁義珍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
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老劉,幫我查一下京海哪家療養院最近收治了情緒障礙患者,最好是私立的,不對外公開名單。”
電話那頭應了一聲。
他掛了電話,抬頭看了眼天。雲層裂開一道縫,漏下一小片星光。
他轉身往碼頭外走,腳步沉穩。走到車邊,拉開駕駛座門,彎腰進去。
就在他伸手去擰鑰匙的瞬間,手機震動了一下。
低頭一看,是陳書婷發來的短信,隻有一行字:“花盆,挪回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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