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
“怕什麼?”他笑了笑,“賬本、會議紀要、審批流程,全在檔案室,連我簽字時用的那支筆,都在物證櫃裡鎖著。他們查,正好把真相曬出來。”
易學習盯著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你小子,膽子是真大。”
“不是膽子大。”丁義珍轉身往宣傳科走,“是路修到哪兒,賬就得曬到哪兒。老百姓看得見的,才是真政績。”
他推開門,對宣傳科長說:“把咱們這三個月所有資金流向,做成圖解,今晚就發村廣播。”
科長一愣:“這麼乾?不怕越描越黑?”
“黑不黑,不是我說了算。”丁義珍靠著門框,“是老百姓說了算。”
下午兩點,金山縣主乾道首段通車儀式。
李達康的車準時到,他下車時沒打傘,日頭正毒,照得他額角冒汗。丁義珍迎上去,兩人握了手,沒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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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台上,紅綢子係著,剪刀遞過來,李達康沒接,反而說:“你來。這路是你一鍬一鎬推出來的。”
丁義珍也不推辭,接過剪刀,哢嚓一聲,紅綢落地。
台下幾百號村民鼓掌,有老人抹眼淚,有孩子蹦著喊“通車嘍”。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農擠到前頭,從布袋裡掏出一包東西,塞進丁義珍手裡。
“啥也不說,娃,拿著。”老頭嗓音沙啞,“紅薯,自家曬的,耐放。”
丁義珍低頭看,紙包粗糙,邊角還沾著土。他沒推,雙手接過,說了句:“謝謝叔,我一定慢慢吃。”
李達康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幕,忽然開口:“這路,先通主乾道,財政補缺口的事,我回去就簽批。”
丁義珍轉頭看他。
“民生不是口號。”李達康盯著遠處剛鋪完的瀝青路,黑亮得能照出人影,“是腳底下踩著的,實實在在的東西。”
晚上八點,丁義珍回到辦公室。
桌上多了個新信封,沒署名,信紙是建工集團的內部便簽。他打開,裡麵是一張照片——趙瑞龍在地下車庫打電話,臉色猙獰,手裡捏著手機,背景是一輛無牌埃爾法。
背麵寫著一行字:車是租的,公司法人是你老同學的表弟,資金流對上了。
他盯著照片看了兩秒,拿起手機,撥通陳書婷。
“你乾的?”
“不是我。”她聲音清冷,“是建工集團財務部的小王,你上次查賬時幫過他妹妹。他說,不能讓好人吃虧。”
丁義珍沉默片刻,把照片翻過去,又看了一遍趙瑞龍的表情。
“他在求救。”他低聲說,“不是衝我,是衝他爸。可他爸……沒接。”
“現在不是誰救誰的問題。”陳書婷說,“是火已經燒到門口了,看誰先開門。”
丁義珍把照片放進抽屜,鎖上。
“明天,我去省裡見鐘書記。”
“你確定要現在點火?”
“火不點,網再密也沒用。”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他們以為我在查錢,其實我在查人。錢斷了,人還在,就得讓他們自己撕開臉。”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
“那你小心。”她說完,頓了頓,“彆忘了,你還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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