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台液壓機同時啟動,鋼筋在巨大壓力下扭曲、斷裂,發出刺耳的金屬呻吟。圍觀的工人和乾部沒人說話,但眼神都亮了。
這書記,真敢動。
丁義珍走到一堆廢料前,彎腰撿起一塊斷裂的鋼筋,舉起來:“以後,每一批材料,都會貼上標簽,誰供的、誰檢的、誰用的,全公開。誰想搞小動作,先問問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這台機器。”
他話音剛落,孫連城拿著文件夾快步走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丁義珍點點頭,轉身對王大陸說:“成立監督專班,你牽頭。周叔派兩個財務過來,管賬;甫光那邊調幾個安保輪班巡查。材料進場、檢測、使用,全程留痕。”
“那供應商那邊……”
“正常招標,但加一條:三年內參與過惡意競爭或質量問題的,一律拉黑。金山不歡迎黑心商人。”
王大陸記完,抬頭問:“趙家要是反咬一口,說我們打擊報複?”
“讓他們咬。”丁義珍笑了,“我等著。證據齊全,流程合規,他們告到天上去,我也站得住。”
晚上八點,丁義珍回到辦公室,桌上多了份快遞。沒署名,寄件地是京海。
他拆開,是一張照片:他站在工地前講話的側影,拍攝時間是今天下午銷毀現場。
背麵寫著一行字:玩這麼大,不怕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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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照片翻過來,看了兩秒,順手塞進碎紙機。
“燒手?”他自言自語,“我爹當年在西南邊陲,一坐就是十年。這點風浪,還不夠他當年一個噴嚏大。”
他打開電腦,調出監督專班的初步方案,改了幾處措辭,發給王大陸。
剛合上電腦,手機又響了。
是趙立冬。
“義珍啊,聽說今天你們動靜不小?”聲音聽著挺平和,“我剛從省裡開會回來,瑞龍那孩子也知道了,挺委屈。他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事,底下人私自聯係的,他已經訓了。”
“趙市長,”丁義珍靠在椅背上,“您說的‘底下人’,叫徐三,是趙瑞龍表舅的外甥。他收的錢,是從瑞龍名下一家建材公司走的賬。監控、口供、資金流,我都存著。您要是覺得他委屈,我可以把材料送過去,您親自審一審?”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哎,年輕人不懂事,難免犯錯。咱們都是為工作,何必搞得這麼僵?”
“工作?”丁義珍聲音冷了,“拿劣質鋼筋糊弄工程,是‘犯錯’?趙市長,要是哪天您家房子用這種料,您也覺得是‘年輕人不懂事’?”
“你這話說的……”
“我不光這麼說,我還這麼做。”丁義珍打斷他,“我已經向京海住建局正式通報,抄送省委。趙公子要是覺得冤,歡迎來金山開個發布會,當著所有人麵,把賬本、合同、通話記錄全曬出來。我不攔著。”
趙立冬語氣一下子硬了:“丁義珍,你彆太過分。”
“我沒過分。”丁義珍站起身,走到窗前,“我是在守底線。誰碰,我就砸誰的手。您要是管不了自家孩子,那就彆怪我不講情麵。”
電話被掛斷了。
丁義珍把手機扔到桌上,走到白板前,拿起筆,在“趙家”兩個字下麵畫了條橫線,接著寫:材料造假,幕後指使——趙瑞龍。
他退後一步,看著白板,忽然笑了。
“來吧,”他低聲說,“你出招,我接招。看誰的拳頭硬。”
辦公室外,走廊燈忽明忽暗。
他沒管,轉身拉開抽屜,取出一個u盤,插進電腦,開始整理證據包。
屏幕亮著,映在他臉上,像一束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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