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晏媽媽也經常誇他寶貝真好看,可怎麼從她嘴裡說出來又是不一樣的感覺。
年幼的晏麟初呆愣的盯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有那張冷白的小臉逐漸攀上緋紅。
“我給你教訓他們了,你彆傷心,會好起來的。”詹昭月踮腳安撫似的摸摸頭。
晏麟初小幅度的點頭,垂眸落在自己那軟綿無力的雙腿,心中升起一股自卑,再抬眼時詹昭月已經抬腳離去。
他想喊住她,問問她叫什麼,急得他甚至雙手使勁撐在輪椅兩旁,支起身子。
雲折震驚的看著在輪椅上的男孩第一次靠著自己站了起來,但不過三秒他又重新跌回椅子裡,大口大口喘氣,似乎耗儘力氣累極了。
“麟初哥哥,你站起來了!”他無比興奮,站在晏麟初輪椅旁替他高興。
晏家有請一個老師每天來鍛煉晏麟初的身體,也是為了維持那雙腿肌肉不完全萎縮,可晏麟初訓練時從沒離開過老師的雙手。
晏麟初緩慢的眨眼,緩過來後輕輕的“嗯”了聲,他看著詹昭月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這是他們第一次遇見,此後除了雲折,沒人知道他後麵積極配合治療和鍛煉是靠著詹昭月才如此加倍努力的。所以在醫生預計的十五年治療時間,他隻花了八年就把那病弱的身體調理至正常狀態。
任輕逢聽完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隨後流露出一種感慨和佩服:“你這麼純愛啊,小時候就惦記著,那你不是暗戀了……二十幾年?”
賀鳴璋也沒見過這般癡情的人,他記得他小時候就參加過一次交流會,好巧不巧就是他們幾人一塊去的,原來那一次他們差點就能認識了。
隻是命運多舛,在第二年海、婺兩城就因為生意上的事還有一些家族積怨,這幾十年的合作斷了。
“有這種毅力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你看這不是就和詹昭月在一起了,雖然關係有點不光明吧,任輕逢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和昭月認識啊,要這樣委曲求全選擇這種方式來接近昭月。”
晏麟初:“那時她眼裡還容得下其他人麼…”
話語裡充滿苦澀,這溫水煮青蛙,他一煮就是四年。
他們一下子就明了,他一直都知道赫柏初的存在,哪怕心上人心中眼中滿眼都是另一個男人,他也沒有退卻然後釋然的祝他們幸福。
這是何等的大心臟!誰能想到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有個人偷偷喜歡她這麼多年。
“你什麼時候告訴昭月?”賀鳴璋問。
“等她說她不再喜歡赫柏初的時候。”
……
詹昭月深深的睡醒一覺,感覺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渾身上下有從未有過的輕鬆。
身上的睡衣已經濕透,她不得不去洗個澡換套新衣服。
隻是剛進浴室,她忽然停在門口。
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大腦清晰的回憶起晏麟初渾身乾淨的隻有腰上圍有浴巾的模樣,還有記憶裡那個像是喝了酒,非常流氓的她。
她…居然暈成那樣!
感覺身體又熱起來的,不會是複燒了吧!又或許是氣的,忽然好想衝下去把客廳甄夫人送來的那些東西送回去,然後她把甄三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