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輕逢這人,骨子裡天生就是離不了熱鬨,孤獨就是對他最大的酷刑,出去旅遊不呼朋喚友簡直不是他。
“那出行和住宿我們解決,吃的捎帶上我們行不行?”任輕逢退後一步,大有一副“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不同意我就纏你到死”的模樣。
詹昭月真是怕了他,連連應下:“行行行。”
任輕逢重展笑顏,一雙攝人心魂的眸子微微發亮,少年氣十足。
他順手拉過一旁的椅子,繞到詹昭月附近,十分八卦:“哎,你知不知道你和晏家聯姻的事情,周圍人都怎麼說?”
“你這麼八卦?”詹昭月睨他一眼。
“什麼八卦,這沸沸揚揚的,我想聽不到都難,就沒點什麼傳到你耳裡?”
詹昭月不甚在意:“沒有,我最近都和晏麟初待家裡,非必要工作不來公司。”
對於這種八卦收集小能手來說,就不愁消息會閉塞。
然後詹昭月就聽他如何誇張的展現那些人的神態,模仿的生動形象,大致都是在說兩家人就是兩城和好的來使,終於是要重歸於好,攜手並肩強勢收割經濟市場。
這一個短暫的下午,詹昭月邊處理工作邊分出一絲心思應任輕逢的話,任輕逢嘴多的停不下來,從這扯到那,辦公室的茶水都送了三趟。
“你應該上個脫口秀節目。”詹昭月都忍不住感慨,她光是聽著都累了,他怎麼還能不停的說。
又是一杯茶水見底,任輕逢潤潤乾澀的唇,無視她的打趣,說著:“對了,你知道甄家現在怎麼樣了嗎?可有意思了,準備滾出海城了。”
“我又不是很閒的人。”她怎麼會關注無關緊要的人的事。
甄家那事確實膈應她,但她不急一時,惹了詹家這個海城大頭還想幾句話送點東西平安無事度過,想得美。
不說詹老爺背後會不會下手,就晏麟初指揮著瞻研,公開宣戰,一天天打壓甄家企業,像個瘋狗一樣死死咬著甄家這塊肉。
任輕逢嗤笑一聲:“是是是,忙著和晏麟初談戀愛呢。”
“又不單是談戀愛,我也有工作好嗎。”詹昭月不爽反駁。
隨後任輕逢繼續道來:“甄家當初不是說要把甄三送出去嗎,但現在來看怕是一家老小都得搬走。甄家是一日不如一日,那公司掌權的老大老二都忙的急昏了頭,對了,那甄一還因為操勞過度進醫院了呢。”
“後來那甄二更是直接撂擔子不乾了,開始指責甄三,說這輩子就是個掃帚,跟著甄三屁股後麵掃了多少次爛攤子。公司股票大跌,形象名聲掃地,聽說還有甄三欺侮過的受害者正準備聯合起來告他呢。”
甄家亂成一團糟,不全是全家太縱容家裡的小兒子嗎,不學無術,濫用權力,還得是那句話,出了社會總會有人治你。
想來沒過多久,甄家公司就要申請破產,剩下的資產該賣的賣,換成錢趕緊跑國外。
……
去望月嶼行程的前一天,大家都在收拾行李。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有猶猶豫豫不知道帶什麼衣服好,反正他們家兩個人不到三十分鐘就收拾好了,非常果斷。
隻是在拉箱子前晏麟初提議可以讓她帶一套泳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