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麟初等了一會沒有等到她的答案,抬眼時鬱悶屋內的白熾燈怎麼格外刺眼,唇都無意識的抿緊。
是不是他太著急了。
“沒關係,我就是問問你,嚇到你了?”晏麟初故作輕鬆的想把這段沉悶的氛圍掃開,“求婚當然不是一句話的事,還……”
“我什麼都沒說,你就這麼緊張。”他聽到她語氣充滿無奈,還有些哭笑不得,詹昭月解釋:“我隻是忽然發愣一會,剛想說話你就打斷了。我們在一起不就是奔著結婚的目的去嗎,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先訂婚。”
詹昭月什麼都明白,他的不安,他的急迫,他的感情一直都這麼完完整整的對她展現。
“還是說你想一步到位?”就直接領證結婚,省了訂婚的環節。
晏麟初心裡那點小情緒散的一乾二淨,眸光流轉,狠狠在詹昭月臉上親了一口:“你太慣著我了。”
“……鬆點力度,我要成壓縮餅乾了。”詹昭月微擰著眉,眼神卻流露一種縱容。
晏麟初聽話的鬆手,舌尖舔舐唇瓣,像在極力壓抑克製那種占有的情緒。
晏麟初:“等我挑來最好看的戒指來向你求婚。”
“我等著。”
……
去望月嶼的那日,聯鴻公司的員工把寬敞的飛機場占了小小一個角。
聯鴻包了機,直飛過去,到那邊還有一段路要轉車去。
因為人很多,聯鴻的高層幾乎坐滿了一架,其餘的人再隨便分坐剩下一架。
許西寧和錢胖兩人坐一起,他們附近坐了自己組的幾個熟人,還有些是其他組不認識的。
許西寧一路上都在打盹補覺,因為起的太早了,錢胖倒是精力充沛的拍拍拍,非常期待未來的旅行,還說要把照片給赫柏初看讓他後悔。
許西寧嘖聲道:“你這給人添堵呢?”
“哪有!明明是勾引他回聯鴻,要是晚那麼幾天走不就趕上了,我和他還能一起睡一個房間。”錢胖憤憤歎息。
“……他後麵準備去哪?”
許西寧自從那次知道赫柏初喜歡的人是大老板之後就斷了追人念頭,到後麵也保持著朋友距離。
她喜歡談戀愛不錯,也對赫柏初這個人感覺不錯,但那也隻是喜歡,在聯鴻那可是她的工作,她掙錢吃飯的地方,男人哪有錢重要。
赫柏初離開時她沒有像其他人去問去送彆,隻是對麵遠遠的看著,就感覺他真的變了。
第一次見他時帶有一種海歸回來的高傲氣質,意氣風發,可那天走時他好像消瘦不少,臉頰棱角越發突直成一條線,周身也是一種失意脆弱的頹廢感。
或許是捅破了窗戶…結果也不如願。
許西寧一直覺得她的第六感猜的大差不差。
錢胖搖搖頭:“不知道,他沒有說,他和我說是找到了心儀的公司。不過這麼多天過去他沒和我透露過,或許是已經在交涉了吧。”
許西寧不予評價,她忽然感覺慢慢看清了赫柏初是個怎樣的人,挺蠢的吧,和錢過不去嗎?誰不是擠破頭想進聯鴻,什麼心儀的公司比得上聯鴻。
下了飛機到機場裡,眾人照著標識牌去找取行李的地方,因為怕行李箱丟失,聯鴻發有一個小小的貼紙貼在行李箱上麵,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聯鴻人員的行李箱。
錢胖一直等著自己的行李箱送過來,同時也熱心的幫自己同事們把行李箱拿下來。
他的行李箱前還有兩個箱子,一黑一白,他順手都拿了下來,剛想吆喝一句誰的,就看到一雙手拉住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