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豪氣乾雲,徑直來到營帳之外,大軍開始集結,浩浩蕩蕩,其勢壯闊。
呼延灼、彭玘等將領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
戰旗飄蕩,風聲很大,身後的戰鼓,發出有節奏而有韻律的聲音。
呼延灼檢閱一遍連環馬,馬兒都披著馬甲,至於騎士也是甲胄裹身,算是上等甲胄。
光是看一遍,呼延灼的信心增了又增,隻覺得必勝無疑,再無憂慮。
關鍵六千連環馬組成的精銳騎兵,分成三個組成部分,實在威勢逼人。
呼延灼也不廢話,號令頻下,引軍前行。
說來也怪,隻是走出三裡多路,卻見千米之外,遠遠望見梁山的大波兵馬從高坡而下。
呼延灼大喜,暗呼老天保佑,他最怕的是梁山不敢出戰,而是東躲西藏,才是麻煩。
現在梁山兵馬主動出擊,那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兩邊軍馬互相戒備,斥候不斷穿梭,互相偵查軍情,甚至有小股斥候,直接在遠處短暫交鋒、威嚇。
戰場的氣氛,明顯開始肅殺。
呼延灼起初有些浮躁,不過很快穩定心神,便見遠處三騎斥候衝來。
“稟指揮使大人,梁山中軍乃賊首王倫親自指揮,正在前軍陣列。”
“消息可靠?”呼延灼麵露喜色,心情更是激動。
“千真萬確,我等都見過王倫畫卷,那戰旗之下,寫著鎮魔將軍王倫,必然不會錯。”斥候又稟道。
呼延灼點點頭,扭身道:“彭玘,隨我去會會王倫!”
“指揮使大人這是?”彭玘有些納悶。
“王倫這廝狡猾,我們先過去挑釁一番,激怒此人,一旦開戰,他想跟我們硬拚的話,自然就會吃大虧!”
彭玘急恍然道:“高!實在是高!指揮使大人此計甚妙!
王倫狡詐如狐,若是讓他察覺我們連環馬威力甚大,定會逃離!
可是一旦激怒他,那就顧不上這麼多了。”
“哈哈哈哈哈!王倫以前是落第書生,就拿這個刺激刺激他!”呼延灼心中得意,當即策馬上前。
彭玘領七八個護衛,緊隨其後護衛,不敢怠慢。
兩撥大軍距離甚遠,早有官軍斥候在前方引路,斥候大喊著:
“我家指揮使大人,要與梁山王倫寨主相談!”
斥候沿著一側荒坡,一邊緩跑,一邊高聲呼喊。
梁山軍陣中,王倫騎著高頭大馬,呂方、郭盛護衛左右,至於前方則是林衝、花榮領軍領兵。
晁蓋居中統禦軍陣,吳用在王倫一側,提著羽扇,輕輕扇動。
風和日麗,太陽才升不久,如果仔細聞,空氣中還有一股草木特有的露水氣。
官軍斥候的號聲,來來回回響了七八遍,便一個打彎,朝著自家本陣衝去。
吳用道:“兄長無須上前,何須跟他們廢話?”
王倫微微一笑:“呼延灼驚弓之鳥,心思太重,他本是善戰之將,可是統禦之力不足!
此人率領軍陣衝鋒乃是猛將,可是統禦一萬七八千之軍,卻是超出此人的極限。
這幾日,定然思前想後,日夜難安,此人出列要見我,無非是想確定我的心思,好判斷他的計謀是否能達成。”
吳用愕然,驚歎道:“兄長不見呼延灼,竟對他了如指掌,實在讓小可佩服。”
王倫淡淡道:“見微知著,他在試探我,我何嘗不再試探他。
他若不猶豫,當初高掛免戰牌,就會一心求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