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裡很黑，不過死者躺在河邊，她還是看見了半張臉。
“嗯。”陸知深應著，起身又去了隔壁的畫室。
今天不宜睡覺。
不宜睡覺~~~~~~~~
...
莊言崢那邊完事，他把齊風和楚星柔都留下幫忙，自己先回了市局。
趁著打撈屍體，蘇妙儀和陸知深通著電話，把死者的畫像畫了出來。
許久，蘇妙儀聽見河那邊有人在喊：“有東西！”
晏丞馬上走到了岸邊。
看著他們打撈上的白骨。
打撈隊先送到了岸邊一部分。
莊言崢在地麵上鋪開白布，把白骨往上放。
齊風和楚星柔幫忙。
把白骨從河岸邊送到晏丞身邊。
晏丞伸手去接的時候，發現顱骨在抖。
他先接住了，又看向了楚星柔。
楚星柔剛剛實習了一周，今天第一次出來。
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麵。
人都要嚇哭了。
但還是在咬牙堅持。
晏丞看了看她，聲音沒有什麼溫度地安慰了一句：“以後慢慢習慣就好了。”
“我不怕。”楚星柔語氣非常堅定，聲音...也抖得十八個彎。
晏丞沒有說什麼，繼續拚。
蘇妙儀那邊完事也走了過來。
打撈屍骨可是個工程，一個成年人的骨骼數量是二百零六。
隻能先把大的打撈上來。
“完全白骨化了。”蘇妙儀道，“形成這樣...需要多久？”
“一年以上吧，也受環境的影響。”晏丞用水衝刷著骨頭上的淤泥。
河底的淤泥厚，所以這些白骨並沒有被衝的很遠。
“是女性的屍骨。”蘇妙儀道，“大概率就是我看見的。”
晏丞看了她一眼，頓了頓問道：“怎麼判斷的？”
“骨盆和顱骨。”蘇妙儀道，“骨盆比較細致，骨盆入口呈橢圓形，出口較寬，恥骨弓呈‘u’形。還有顱骨，表麵光滑圓潤，眉突和眉弓都不明顯。都比較符合女性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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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丞點點頭：“判斷一下年齡。”
蘇妙儀看了看牙齒的磨損程度又看了看恥骨的聯合麵，好一會兒才道：“三十二歲左右？”
“什麼方法判斷的？”晏丞又問道。
“九級分類判定法。”蘇妙儀脫口而出。
晏丞看著她。
蘇妙儀和他對視了兩秒，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都說了些什麼。
她張了張嘴，然後道：“我，我懂得還挺多...哈。”
晏丞點點頭：“測量身高的方法？”
蘇妙儀看了看，又想了想道：“測量身高一般通過量四肢長骨，然後再加上平均足底厚度和頭皮厚度？”
她說完，最後的聲音變成疑問。
晏丞道：“是。你的判斷和我的判斷出入也不大。”
蘇妙儀沒有說話。
她腦袋裡的知識，是不是有點太雜了，怎麼感覺什麼都有點。
正想著，那邊的趙海忽然又喊了起來。
“我沒有殺人！我要回家！你們是警察也不能私自扣人！你們是破不了案子，就想要誣陷給我，就想栽贓我一個沒權沒勢的老百姓！”。
“彆喊了！閉嘴！”警察道。
蘇妙儀抬頭看了看，然後走了過去。
趙海看著蘇妙儀：“就是你！是你在胡說八道！是你在誣陷我！我明明沒有殺人！你到底什麼居心，為什麼汙蔑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栽贓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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