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蘇妙儀看著莊言崢。
“我本來就在這兒。”莊言崢看了她一眼。
蘇妙儀看著他。
“他來這邊出差。”陸知深道。
蘇妙儀又看了他一眼。
“周磊的案子,當年的事情重查,涉及到的人調到了江城,所以我來這邊出差。”莊言崢道,“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來這兒看看你們。”
蘇妙儀點頭。
莊言崢看了看蘇妙儀:“你腳怎麼了?”
“你試過步行七個多小時嗎?”蘇妙儀問道。
“沒有,我有車。”莊言崢道。
蘇妙儀看了他一眼,走到了陸知深邊上,不想理他了。
“他也有車。”莊言崢又道。
蘇妙儀看了他們倆一眼,大步走進了警局,不想理他們倆了。
“回來了?”康廷看見蘇妙儀,剛要繼續往後說什麼,他忽然看見了莊言崢。
他看著他。
莊言崢往前走了幾步,笑著道:“康隊,好久不見啊。”
“誰想和你見。”康廷蹙眉。
蘇妙儀看了看康廷,覺得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臉上愁的好像是多出來了兩條褶子,人都老了一點。
“這話說的,我想和你見。”莊言崢道。
“你又看上誰了?”康廷眉毛蹙的更深了。
“你瞧瞧你,人家陸知深這些年又不是沒給你乾活,你看你這小氣勁的。”莊言崢臉上是勝利者的微笑。
康廷看了他一眼,不想理他。
蘇妙儀和陸知深對視了一眼。
陸知深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
蘇妙儀在他身邊,小聲問道:“在人家地盤還這麼不知道收斂,一會兒人家打他,咱們倆就先跑吧。”
陸知深點頭:“好。”
莊言崢的視線掃了過來。
蘇妙儀馬上抬頭,指著天花板和陸知深道:“吊燈真好看。”
莊言崢走了過去,順著她的手看了看:“吊燈在哪兒呢?”
蘇妙儀看向他:“隻有聰明的人才能看見。”
陸知深在邊上點著頭。
莊言崢也點點頭:“行,跟我擱這玩皇帝的吊燈呢?”
蘇妙儀沒有說話。
莊言崢看了她一眼,然後去和康廷說話了。
等他們說完話,蘇妙儀和康廷提了一下要不要去奉薑會所看看。
康廷對於奉薑會所很是謹慎。再三考慮,思量之下,還是覺得先不要過去。
蘇妙儀也隻是一個提議,畢竟這裡是江城,她了解的並不多,而且康廷和奉薑會所打交道的次數多,他更了解情況。
“這邊暫時沒有新的線索,我讓他們給安排了休息室,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康廷有點擔心她一直這麼不休息,身體會抗不住。
前天夜裡走七個多小時,昨天晚上又跟著忙了一夜。
蘇妙儀點頭。
不過她並沒有去休息室,而是坐在了給她安排的位置上,拿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陸知深在她邊上的位置坐著,看著她勾出來的線條:“畫什麼呢?”
他昨天晚上就看著她稍微有點空閒,就會在紙上畫些什麼東西。
但是具體是什麼,一條線一條線的,他實在是看不出來。
蘇妙儀看向他道:“凶手是握著邵冬的手,讓邵冬自己給自己割喉的。我好像是看見凶手的右手上似乎是有一個刺青。”
陸知深看著她,什麼都沒有問。
他知道,如果她能描述出來,昨天第一時間就會和他說了。
蘇妙儀道:“但是他的動作太快了,一晃而過,像是一道殘影,我根本就沒有看見是什麼,甚至不敢確定他手上是不是有什麼,也許隻是一道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