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崢跑過來，看著蘇妙儀和楚星柔兩人身上的泥。
正是雪化了的時候，雪水混著地上的土。
尤其是蘇妙儀，衣服上頭發上臉上都是，羽絨服被扯開了。
周圍還飄著沒有落下的毛。
“都沒事吧。”莊言崢大步走向他們。
楚星柔搖頭，喘著氣：“沒事。”
蘇妙儀也喘著氣，甩了下右手，看向宋宇承：“沒事，他比較嚴重。”
拳頭砸在了牆上，關節處出血了。
莊言崢看了眼她的手，又走向了宋宇承。
他把宋宇承扶了起來。
宋宇承道：“謝謝。”
“這聲音就彆說話了。”莊言崢聽著他像是生鏽百年了的聲音。
宋宇承不說話了。
...
宋宇承被送到了醫院，其他人回了市局。
莊言崢去審訊室審問抓到的那個臉上有紋身，被他們叫做“二青”的人。
同時也給他采了血比對dna。
曹宏也先被關進了審訊室。
曹宏屬於是江城那邊的案子。
但是蘇妙儀的住處被翻，還得問一問。
蘇妙儀在莊言崢的辦公室。
她先在衛生間把自己清洗了一番。
然後晏丞給她處理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再然後，她在辦公室打掃起了衛生。
羽絨服裡的毛飛了一辦公室。
她回來的路上，還飛了他一車。
曹宏腦袋上都飛上了。
她不知道的是，莊言崢坐在審訊室的時候，還從衣服上摘下來兩撮毛。
蘇妙儀沒有離開。
在辦公室一直等到了莊言崢回來。
“怎麼樣？都交代了嗎？”蘇妙儀見他回來，馬上站起來問道。
莊言崢點頭：“一問就什麼都說了。我從審訊室出來dna的比對結果剛出來。”
dna比對上了。
“凶手叫劉青。”莊言崢道，“二十一歲，初中肄業。不上學之後就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這些年都沒有被抓到過，所以膽子越來越大，偷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那衛嵐那邊是怎麼回事？”蘇妙儀問道。
“他原本是想那天晚上把衛嵐帶走的，但是殺了人，太害怕了，衛嵐又一直喊，一直掙紮，就失手把她殺了。”莊言崢道。
蘇妙儀有點想罵人，嘴唇動了動，最後問道：“是在天橋認識的他們嗎？”
莊言崢點頭：“和咱們在天橋問到的一樣，一個多月前，劉青在天橋和人發生爭執被打，衛洪勸架。那個時候認識的他們。”
“然後呢？恩將仇報？”蘇妙儀很是不解。
她可是記得天橋的那個阿姨把劉青被打的現場描述的相當慘烈。
如果不是衛老爺子上前勸架。
劉青都要被打得半死了。
“劉青當時臉上被打得流血，是衛嵐上前遞給了他紙巾。”莊言崢說著也無語地沉默了一下，“然後劉青看上了衛嵐。”
蘇妙儀擼了下自己的袖子：“所以他殺人？”
莊言崢看著她恨不能把人撕了的氣勢。
他想著劉青在審訊室說的話。
劉青說他第一次見那麼漂亮乖巧的女孩。
像是在漫畫書裡看見的天使。
一下就看上了她。
“劉青跟蹤他們爺孫倆到了他們的住處，踩了幾天的點，把他們作息時間都摸清了，也知道衛嵐智力有些問題，然後在某天晚上，就偷偷開了門，進去見了衛嵐。”莊言崢道。
“劉青知道衛洪耳朵不好使，還在他家裡實驗過。他和衛嵐在房間裡稍稍低聲說話，衛洪在他的房間就什麼都聽不見。”
第一次，劉青給衛嵐帶了好吃的，並沒有對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