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宏並沒有否認殺邵冬,直接就承認了。
他說邵冬一直跟著他做事。
本來好好的。
突然有一天為了一個女人殺了一個男人。
殺了人也就算了。
還把玉牌項鏈弄丟了,去找又沒有找到。
“這種人留著乾什麼?難道留著他在警方麵前把我供出來嗎?”曹宏道。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還是查到了我頭上。”曹宏看著康廷,“不得不說,康隊的辦案能力還是讓人欽佩的。”
“我自認為把現場清理的很乾淨,自殺偽造的也很完美。即便你發現了一些打鬥的痕跡,房間複原的痕跡,也不該查到我頭上的。”
康廷沒有說話。
這個功勞他不敢領。
玉牌是蘇妙儀發現的。
曹宏也是蘇妙儀提供的。
玉牌雖然是在埋屍地點挖出來的。
但是被埋的地方還有點刁鑽。
按照曹宏說的,邵冬去找過,那麼應該也去埋屍地點找過。
邵冬沒有找到。
他們發現屍體,把屍體挖出來,也沒有挖出玉牌。
還是蘇妙儀徒手挖出來的。
如果不是她,這個案子什麼時候偵破還真不好說。
“既然覺得我們查不到你頭上,那為什麼離開江城?”康廷問道。
“凡是都有個萬一。”曹宏道,“這不,我現在在這兒就是這個‘萬一’發生了。我肯定要提前打算。不管是我殺人,偽造自殺,還是我離開江城,都是我為自己做的打算。我能做的都做了,還是被抓,就是我的命了。”
康廷又問了毒p交易的事情。
曹宏也如實交代了他的上線。
不過自從他離開的江城,他的這條線就斷了。
怕是人早就跑沒影了。
即便是這樣,也做了詳細的記錄。
康廷也馬上聯係了江城警局那邊去查曹宏提供的地點。
曹宏說他的上線是他偶然認識的一個朋友。
覺得賺錢多,就跟著乾了。
和奉薑會所完全沒有關係。
也沒有在奉薑會所的場地交易過。
“他把這些事情這麼快地承認了,沒有撒謊沒有隱藏,像是在變相地證明剛剛你問的那些他也沒有說謊。”蘇妙儀道。
莊言崢讚同她的話。
“有些事情對他來說,比他的命還重要。”蘇妙儀道。
康廷有些執著於奉薑會所。
問了毒p交易有沒有和奉薑會所有關。
曹宏承認的一切,提供的上線的線索,都和奉薑會所沒有關係。
薑君瑞......
是真的沒有關係,還是他藏得太深了。
她背後的那塊胎記,應該就是二十八號那天,薑君瑞經過包廂的時候,發現的。
然後呢?
又發生了什麼?
二十九號她就回了京海。
在她回京海之前又發生了什麼嗎?
蘇妙儀想不起來。
...
康廷從審訊室出來,歎息了一聲:“那條交易線怕是也查不到什麼。”
莊言崢點頭:“從他離開江城,那條線就不存在了,交易地點就換了。”
康廷又是一聲歎息。
“宋副支隊怎麼樣?”莊言崢問道。
“沒什麼大事,在醫院觀察一天,沒事就出院了。”康廷說著看向蘇妙儀,“沒想到你身手也這麼好。”
蘇妙儀揚了下眉沒有說話。
“宋宇承是在月城酒店那邊看見了曹宏。”康廷道,“當時就聯係了我。他是偷偷跟著曹宏,一直跟到了天橋那邊。我離得太遠了,就安排了離得近的人過去,但還是慢了。”
剛剛康廷也問了曹宏。
其實曹宏發現了宋宇承的跟蹤,本來是想甩掉他,沒能甩掉,他就故意帶宋宇承去了偏僻的地方,想殺人滅口。
“還好遇見了你,不然......”康廷想起來也是後怕。
蘇妙儀道:“下次見到我,彆再陰陽我就行了。”
“他不會了。”康廷道。
“那就告訴他,道歉。”莊言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