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見過我?在滇市嗎?你去過我們村裡?”
聽著男人的話,她問了一句。
男人又笑了一聲:“還裝。秦樂衍,今年二十五歲,京海人,我調查你的那年,你才十六歲......你父親是市局局長,母親是大學教授,舅舅京海首富,還需要我說的更詳細一些嗎?”
“那一年我剛弄死我的義父,掌握了所有的勢力。想起來很多年以前小小的你,我就想著查一下你的身份,把你帶到身邊。”
“沒想到那麼大來曆,很是不好對付。不過現在也來了,看來都是命啊。”
“來做臥底之前把你的信息都抹除了吧?可惜啊,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她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在說誰。”
那人點點頭:“好,可以。我就當你叫蘇妙儀。反正一個名字而已,叫什麼無所謂,我知道你是誰就好。”
“我想說的是...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會把你變成我的人,把你變成一個合格的殺手。然後...在某一天,送到他們麵前,殺了他們。”
她的眼淚掉了出來,一邊哭著一邊和他說著:“我不想殺人,我不敢殺人。我跟你回來,隻是不想在賭場那種地方了,隻是想求得你的庇佑,可以不被人欺負,可以有錢花。我不想殺人,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男人用拇指擦著她的眼淚:“好了,不哭了。隻要你乖乖配合,催眠不會太痛苦的。前提是,你配合。否則,可比關在這裡的這些天,心裡上承受的還要難受得多。”
...
蘇妙儀睜開眼睛,看著房間裡的黑暗,她猛地坐了起來。
沈宴舟坐在邊上的椅子上,被她突然地動作嚇了一跳:“怎麼了?不舒服嗎?”
蘇妙儀大口喘著氣,抱緊了自己:“好黑。”
沈宴舟趕緊去開了病房裡的燈。
病房亮起來之後,蘇妙儀四處看了看。
沈宴舟站在床邊:“哪裡不舒服嗎?”
蘇妙儀抬頭看向他,呆呆地看了幾秒,她忽然往前挪了一下,雙手握住了他的小臂。
沈宴舟垂眸看了看她的手,又看向她。
他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沒有說話。
蘇妙儀慢慢收緊了手指,抓著他的胳膊。
她慢慢低下頭。
她剛剛似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她想不來自己夢到了什麼,但是她覺得夢裡好黑,很恐怖。
她很想家。
心裡也很難受。
而且這種感受在看見沈宴舟之後放大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沈宴舟會消失在她眼前,然後這裡還會陷入到黑暗之中。
她依舊會經曆很恐怖的事情。
所以她握住了他的胳膊,不想讓他突然消失在眼前。
沈宴舟垂眸看著她,感受到她的手在不斷地用力,也感受到了她在害怕。
過了一會兒,他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蘇妙儀搖搖頭:“我在醫院?”
“是。”沈宴舟沒有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任由她抓著,“聽晏丞說,你在市局暈倒了。醫生檢查後給的結果是勞累過度。”
蘇妙儀想了想:“你怎麼在這兒?”
“我給你打電話想問問你過年是回老城區,還是讓他們來這邊。”沈宴舟道,“是晏丞接得電話,說你在醫院,我就過來了。剛剛醫生說出了什麼檢查結果,晏丞在醫生辦公室了,讓我在這兒看著你。”
蘇妙儀還想說什麼,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沈宴舟轉身看向門口。
蘇妙儀抬頭。
莊言崢走了進來,視線落在了蘇妙儀的手上。
他看了看蘇妙儀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又看了看沈宴舟。
“你們乾什麼呢?”
蘇妙儀看了看自己的手,連忙鬆開了沈宴舟的胳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