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暖,天亮的時間也越來越早。
早上剛過六點。
莊言崢臥室的門就被六六從外邊打開了。
進了臥室。
六六先是圍著他的床溜達了一圈,然後在床尾,咬著莊言崢的睡褲褲腳拽他。
莊言崢曲著的腿都被它拽直了。
但是人沒有半點動靜。
六六有些生氣,小聲嗚嗷了一聲。
莊言崢依舊沒有動靜。
六六又走到床邊,把被子拽到了地上。
莊言崢還是沒有反應。
六六叫了一聲。
莊言崢不動。
六六跳上床,鼻子湊近他的鼻子。
莊言崢翻身抱住它,一個用力把它放倒道:“你是想探我的氣息,還是想把口水弄我嘴上報複我。”
六六叫了兩聲,就想反抗他。
但是莊言崢力氣很大。
一大早一人一狗在床上上演了全武行。
最後莊隊以勝利者的姿態起床進了衛生間。
六六則是被卷在了被子裡,艱難地往外鑽。
吃過早餐,莊言崢準備去上班。
車門剛一打開,六六就先跳上了車。
“下去。”莊言崢道。
六六鑽到了後邊的座位,趴下了。
“我去上班。”莊言崢道。
自從它見過一次蘇妙儀,隔三差五的,它就要跟著他去上班。
以前從來沒有過。
六六看著他。
見它不動,莊言崢朝著彆墅裡邊喊:“媽!”
顏知晴沒有出來,倒是莊懿豪從三樓陽台往外看:“一大早媽媽媽的,你喊什麼喊!你爹是擺設啊!”
“爹,您早安。”莊言崢站在外邊雙手扶著胯,一邊說著,一邊向他頷首問好。
莊懿豪拿了個六六經常玩的球,直接從三樓扔了下來。
六六看到球,從車上下來去撿球。
莊言崢上車關門,發動車子,開出院子。
六六追到了門口,在門口看著他的車屁股,罵得很臟。
莊言崢從後視鏡看著,笑了一下。
還沒笑完,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
他一腳把車停在了路邊,又清了清嗓子,然後接了電話:“秦廳。”
秦承淵在手機的另一邊道:“又不是上班時間,叫這麼生分。”
“秦叔。”莊言崢以為有什麼公事,“有什麼事情嗎?”
秦承淵道:“刑警隊的顧問,蘇妙儀,工作怎麼樣?”
“工作很認真,態度很好,能力非常突出,一遇到有案子,任勞任怨,跟著我們連軸轉。”莊言崢道。
秦承淵笑了一聲:“你們隊裡的人就沒有不好的。”
“那當然,不好的,我也不往我們隊裡放啊。”莊言崢道。
秦承淵笑著:“她的情況也比較特殊,聘請她也是上邊特批的,本來想年前見見的,但是太忙,這事情就耽擱下了。”
莊言崢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在上邊敲了一下。
他想到了。
沈教授見過蘇妙儀之後,應該是回家和他說了。
“京海大學的案子也結束了,今天下午,我想見見她。”秦承淵道。
“好。”莊言崢道,“我和她說。”
“嗯。”秦承淵道。
“下午兩點半,我有半個小時時間。”秦承淵道。
“好。”
掛了電話,莊言崢就找出了蘇妙儀的手機號。
想要打過去的時候,想了想,時間還太早,應該還在補覺。
就給她發了條消息。
...
而此時的蘇妙儀,正在夢裡大戰麵包人。
豆沙餡的,奶油餡的,草莓味的,巧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