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茶,沈詩蘭嘗了嘗。
她垂眸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沒有控製住,眼睛濕潤了。
眼淚掉了下去。
蘇妙儀也嘗了一下自己泡的茶。
結果一抬眸,看見沈詩蘭那麼大一顆眼淚掉了下來。
她嚇一跳,趕緊拿了幾張紙巾給沈詩蘭。
雖然她這個茶泡的不如沈宴舟的好喝,差的是有點遠,但是,但是...也不至於把人難喝哭了吧。
蘇妙儀心裡尖叫!
如果她是一隻貓,現在渾身的貓都豎起來了。
下午要見廳長,上午把他夫人用茶難喝哭了。
啊!!!!!!
蘇妙儀看著她。
沈詩蘭用紙巾按著眼睛,按了一會兒,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她看向瞪著大眼睛緊張地看著她的蘇妙儀,又笑了一下:“嚇到了?”
蘇妙儀抿了下唇,小心翼翼地問道:“很難喝嗎?我不太會泡。”
沈詩蘭笑著:“很好喝。”
“您等我練練,以後給您泡更好喝的。”蘇妙儀笑著道。
說完,她在心裡疑惑了一下。
為什麼要說以後?
沈詩蘭笑著點著頭:“好。”
從五歲練到二十歲又到現在,這味道就沒有變過。
獨一份的味道。
沈詩蘭又用紙巾擦了一下眼尾差點掉出來的眼淚。
“工作怎麼樣?是不是很累?”沈詩蘭問道。
“還好。”蘇妙儀道,“有案子的時候就累一些,沒案子的時候還挺輕鬆,而且我不坐班。”
沈詩蘭道:“注意身體,也要注意安全。”
蘇妙儀點著頭:“好。”
兩人東聊聊,西聊聊,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完全把沈宴舟給忘了。
蘇妙儀覺得自己麵對一個陌生人,還是廳長夫人,她覺得自己應該拘謹的,但卻格外放鬆。
和她在一起,覺得整個人都被淨化了。
如果說沈宴舟能讓她感覺到半分之百的放鬆,在沈詩蘭麵前那簡直是百分之一萬的放鬆。
安心,踏實,連情緒上的那種壓力焦慮都消失了。
她甚至都想讓她住在這。
快十二點半了,蘇妙儀道:“沈教授,附近有一家特彆好吃的火鍋,我請你吃吧。”
“好。”沈詩蘭道。
兩人往外走。
“穿件外套,外邊有風。”沈詩蘭道。
“哦。”蘇妙儀去拿了件外套穿上。
在門口穿鞋的時候,沈詩蘭幫她把外套後邊的帶子係好了。
蘇妙儀一邊換著鞋,睫毛顫了兩下。
穿好鞋,沈詩蘭又給她整理了一下領子。
蘇妙儀看了看她,就垂下了視線。
太熟悉的感覺了。
“走吧。”深沈詩蘭道。
出了門,再次走到電梯,看見了同樣在等電梯的沈宴舟。
沈宴舟聽見開門的聲音,以為是蘇妙儀出來了。
確實是蘇妙儀,但是除了她還有沈詩蘭。
看見沈詩蘭的那一刻。
沈宴舟嘴角的笑僵住,嚇得哆嗦了一下:“姑姑?”
蘇妙儀揚了眉。
這是犯什麼錯了嗎?還是第一次看見沈宴舟被嚇到。
沈詩蘭微笑。
沈宴舟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困難,他想要一個氧氣瓶。
他看了看沈詩蘭又看了看蘇妙儀。
“姑姑,你怎麼在這兒?”
“你覺得呢?”沈詩蘭問道。
沈宴舟不敢說話。
蘇妙儀覺得他被扼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正好電梯打開了。
沈詩蘭握著蘇妙儀的手,拉著她進了電梯。
沈宴舟看著她們倆握在一起的手,愣了兩秒才上了電梯。
往裡的走的時候,還被電梯撞了下肩。
“姑姑,你們這是去.......”
沈詩蘭看著他,卻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