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裡的水灑在了桌子上。
一點一點在桌麵灘開。
但秦承淵卻沒有半點反應，隻是愣愣地看著蘇妙儀。
蘇妙儀站在了一個離他辦公桌正合適的距離，不遠也不近。
“廳長，我是市刑警支隊顧問，蘇妙儀。”她先自我介紹了一下。
秦承淵回神，然後突然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就又沒了動作。
蘇妙儀看著他，又看了看桌上的水：“那個......水。”
秦承淵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桌上，趕緊把杯子扶了起來。
還好水沒有浸濕什麼文件。
他平時也很小心，避免杯子倒了弄濕文件什麼的。
所以文件和水都是分開放，離得很遠。
蘇妙儀從旁邊的桌上拿了紙巾，擦了一下桌上的水，擦完，她把紙巾放回了原位，人也站回了原位。
秦承淵又看了眼手邊放著的那份文件。
上邊有蘇妙儀的證件照。
可以看出來，照片上的人是麵前的人。
但是...麵前的人和照片上的人，又有著很大的不同。
可是這不同，又說不上來。
蘇妙儀沒有說話，安靜地站著。
秦承淵又抬頭看向她。
蘇妙儀和他對視著，過了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廳長，莊隊說，您要見見我。”
秦承淵回神問道：“莊言崢呢？”
“在外邊。”蘇妙儀回答。
“讓他進來。”
蘇妙儀後退了幾步，轉身去開門，把莊言崢叫了進來。
秦承淵在茶櫃裡邊找了一會兒，從最裡邊，找出了一塊餅茶。
然後蘇妙儀就喝上了和沈宴舟放在她住處那一樣的普洱茶。
果然，隻有她自己泡出來的最難喝。
之後三個人簡單說了下工作上的事情，又說了一下蘇妙儀能看見作案過程的事情。
秦承淵更加詳細地了解了一下。
一直到外邊的人敲門進來，提醒秦承淵開會時間。
蘇妙儀和莊言崢才從辦公室離開。
從辦公室出來，一直到上了車，蘇妙儀都沒有說話。
開車回市局，莊言崢看了看她道：“不至於緊張到失聲了吧？”
聽著他說話，蘇妙儀回了回神。
把腦袋裡的想法暫時擱了擱。
然後抬手一通比劃。
莊言崢看著前邊，餘光看著她瞎比劃：“嗯，看懂了。你說你心甘情願為案子提供幫助，以後就不要錢了。可以，我會去上邊反應的。”
蘇妙儀：“？？？！！！”
偏頭看了看她震驚又疑惑且憤怒的表情，莊言崢笑了一下：“以後會按月給你發流動紅旗的。”
“小嘴巴。”蘇妙儀看著他，“不說話！”
“幼稚。”莊言崢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
“怎麼了？”蘇妙儀迅速把周圍看了一遍。
“沒事。”莊言崢下車，“買點喝的，回去投喂。”
蘇妙儀看向了那家奶茶店，也跟著下車了。
莊言崢等著奶茶，蘇妙儀看著路邊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過來。”莊言崢喊了一聲。
蘇妙儀走過來去。
“給。”莊言崢先給她拿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