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找到他們的住址的?”莊言崢問道。
“他們都能找到網紅和一些明星的住址,我找到他們的住址不是很正常嗎?”祝瑄說。
“也是花錢買的嗎?”莊言崢問。
“我自己查的。”祝瑄道,“我花錢報班學過,和羅敏一個班,我剛剛不是說過嗎?你怎麼又問,你這個智商怎麼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家裡有錢?買的?”
這種級彆的攻擊,對莊言崢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他沒有理會,隻是接著問:“什麼樣的機構還教怎麼查彆人的地址?哪家機構?”
“他們教的都是些基礎的皮毛,剩餘都是我自己摸索著學的。”祝瑄慢慢歎息了一聲,“現在這個時代,信息幾乎都透明了,外賣,快遞,手機號,查一個人的住址很簡單。”
莊言崢看了看她:“電腦密碼是多少?”
祝瑄沉默了一下,報了一串字母數字又混著各種標點符號的密碼。
邊上的警察馬上記上。
莊言崢見他記好了,又讓祝瑄重複了一遍。
確定她兩遍說的一樣,才讓他們把密碼拿到了技術部。
“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可以了吧?”祝瑄道。
“功夫和誰學的?”莊言崢又問。
“自學的。”祝瑄道。
“自學的?”莊言崢道,“你殺了人,分屍手法不熟練,但是殺人的手法很乾脆。自學的什麼功夫,把殺人手法練的這麼熟練?”
而且她太淡定了,普通人,即便是再恨,殺人的時間,刀刃破開皮肉的瞬間,總是會要害怕的。
祝瑄不說話。
莊言崢見她沉默,低頭再次看向了她的資料。
冀城人,今年三十二歲。
八歲的時候,父母雙亡。
然後資料上就是她上學的信息,都是在冀城上學。
“你父母走了之後,誰照顧你?”莊言崢問道。
“爺爺奶奶。”祝瑄回答。
莊言崢看著查到的信息,並沒有她爺爺奶奶的信息:“後來呢?”
“後來十幾歲的時候,爺爺奶奶去世了,我就自己生活了。”祝瑄道,“上大學都是申請的助學貸款。”
“爺爺奶奶什麼時候離世的?”莊言崢又問。
“我十歲的時候,爺爺離世,十七歲的時候,奶奶離世。”祝瑄道。
莊言崢看著她的表情。
除了提到時小茹的時候,她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其餘的時間,她的表情都很淡。
莊言崢讓人去聯係當地的警方核對。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除了爺爺奶奶還有彆的親人嗎?”
“沒有。”祝瑄道。
“你在撒謊。”莊言崢道。
“嗯,對,我撒謊了,那又怎麼樣?我不想說真話你能把我怎麼樣?”祝瑄笑著。
莊言崢眯了下眼睛。
“你們能把我怎麼著?我的結果就是死,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可怕的?我想說就說,不想說的,你也沒有辦法。”祝瑄說著看向了攝像頭,“就算你把它關了,我不想說的,也不會說。你們的那句坦白從寬,對我沒有用的。”
莊言崢看著她。
這樣的人,看著老實,但是骨子裡強得很。
不想說的事情,很難撬開她的嘴。
莊言崢沒再說什麼,合上了手上的文件,想等冀城那邊警方有了關於祝瑄家裡的詳細情況之後再來問她。
時小茹下午也能到京海。
也可以再問一下她。
他剛要起身,祝瑄又道:“彆白費力氣了,就算你們四十八小時,七十二小時的輪流審問,我不想說的,也不會說的。”
莊言崢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離開了審訊室。
蘇妙儀放下耳機去找他。
兩人碰麵,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什麼,然後一起走向了辦公區。
快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