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王佑賢的雙手緊緊地攥著。
“柳楠墨隻是和我說,梁琪竟然敢報警,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讓她老老實實,以後不再敢了。”
“所以,我把梁琪約了出來。她不知道我和柳楠墨認識,對我也沒有什麼防備心,所以我一喊,她就出來了。”
“她出來之後,柳楠墨就把她拽上了車,然後帶她回了他的公寓。”
“我也跟著去了。我以為...他也就是打她一頓。”
蘇妙儀在外邊聽著,蹙眉。
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也“就”打一頓?現在進去打他一頓行不行啊。
審訊室裡邊,王佑賢一邊說著,身體在輕輕地發抖:“我沒想到,他會殺了她。”
“柳楠墨從房間裡出來,滿手的血。我很害怕,很害怕,沒有想到他會瘋狂到這種地步。”
“他和我說,梁琪已經死了,後邊的事情,他家裡會處理。”
“他還和我說,我要是選擇閉嘴,不提這件事情,以後隻要是我想要拍的東西,他都可以投資。但是如果我選擇去報警,我也逃脫不掉的。我是幫凶,我也會被判的。”
“我很害怕,不知道怎麼辦,第一反應就是去房間裡邊見梁琪。到了房間,我看見了好多的血,地上,床上,梁琪的身上。”
“我數不清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傷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看著她,看了好久,然後覺得她的手被綁在床腿上會不舒服,我就給她解開了。她就突然喊了我一聲。”
王佑賢說著閉了下眼睛,又突然喊了起來:“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我不想殺她的!我不殺她!我就完了!我的人生完了!我的前途完了!”
“那她呢?她的命沒了。”莊言崢厲聲道。
王佑賢又低頭哭了起來。
莊言崢眉眼間有些暴躁,頓了頓,他問:“是你介紹梁琪和柳楠墨認識的?”
王佑賢點頭:“我無意間知道柳楠墨打人的習慣,所以我就把梁琪介紹給他認識,我真的隻是想給她個教訓,我沒有想讓她死。”
“她怎麼你了?打你了?罵你了?還是說你父母離異的時候,你母親沒有帶你走,是梁琪在其中作祟,是她不讓的?”莊言崢問道。
王佑賢說不出來話來。
莊言崢看著他:“那看來是都不是。既然都不是,她有什麼錯,讓你這樣對她。你母親沒有帶走你,你怨她,你父親打你,你也可以怨他。你的外公外婆,你也可以恨他們。梁琪怎麼你了?你要給她一個教訓?”
聽著他的話,王佑賢哭得更大聲了。
莊言崢歎息了一聲:“安靜!”
王佑賢的哭聲瞬間沒了。
“解除監控之後,為什麼要跑?”莊言崢問。
“我擔心你們查到我殺了梁琪。我害怕,就想著先離開京海,找個地方避一避。”王佑賢說。
“柳楠墨死的那天,你怎麼沒擔心我們查到這件事情?”莊言崢問。
他那天太淡定了。
“柳楠墨做了那麼多的虧心事,肯定會被報複的。他被殺,也就是片場的那些人,那些人誰也不會牽扯到梁琪,我就沒有想到梁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