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
蘇妙儀一激動,把嘴裡的含片給咽下去了,食道到胃一路涼快。
她輕咳了一聲。
秦承淵看向她:“嗓子怎麼了?”
“沒事,就是啞了一點。”蘇妙儀說。
秦承淵又看了看她,然後看向陸知深:“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就熬了一夜了,進展怎麼樣?剛剛言崢說已經畫像了?”
“是。”陸知深把手裡的兩幅畫像拿給他看,“這是根據凶手康宏父母描述的畫像。”
莊言崢關上門湊近看了看:“是參與埋屍的第三人。”
“能畫出這人原本的長相嗎?”秦承淵問陸知深。
陸知深沉默兩秒,沒有多餘的解釋,直接說了兩個字:“可以。”
蘇妙儀看著陸知深。
突然覺得這麼一會兒,他人都比平時精神了不少,又正經又精神。
他要是現在和她說氣血很充足,她肯定會信。
“秦廳,這邊坐。”莊言崢說。
“不了,我一會兒還要回廳裡。”秦承淵說。
所以四個人就這麼在畫室站著。
秦承淵看著蘇妙儀:“凶手是你看見的?”
蘇妙儀的視線瞬間從陸知深的身上移開,看向他:“是。”
“這嗓子......”秦承淵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小鐵盒,“含著點。”
“我剛含了一個。”蘇妙儀嘴上這麼說著,手還是很誠實地接了過來。
“不衝突,這個好使。”秦承淵說。
蘇妙儀打開鐵盒含了一片,好使不好使的暫時不知道,但是味道很好。
“拿著吧。”秦承淵說。
蘇妙儀也不客氣,直接裝自己兜裡了:“好。”
莊言崢看了看她。
陸知深也看了看她,說不上怎麼回事,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忙吧,我去看看晏丞那邊。”秦承淵道。
莊言崢去開門。
走到外邊秦承淵問:“受害人家屬到了嗎?”
莊言崢愣了一下,剛剛他已經問過一次了,他也給出了回答。
如果路上暢通,最少還需要二十分鐘。
不過京海市的交通,這個時間點雖然不是晚高峰,但也會有點堵。
“快到了,我去看看。”莊言崢說著看向了蘇妙儀,“陪著秦廳過去。”
蘇妙儀看向他。
秦承淵道:“也好,去忙吧。”
莊言崢停下腳步,目送他們離開。
陸知深站在畫室門口,看著蘇妙儀跟著廳長以及廳長的秘書朝著法醫中心那邊的連廊去了。
莊言崢往回走,走到畫像室門口,他抬手按了下胃的位置:“有什麼吃的,給我拿點,餓的我胃疼。”
陸知深往畫室走:“你這是餓的嗎?我建議你閒著的時候去查一下。”
“就是餓的,吃點東西就好。”莊言崢道。
陸知深找了些小麵包給他:“你不會是想吃我零食,裝的吧?”
莊言崢拆了包裝,吃了兩口之後才說:“我想罵你一句“滾”,但是你可以保證我罵完之後,你不提回江城的事情嗎?”
“不能保證。”陸知深道。
莊言崢不說話了,吃著麵包。
麵包很小,眨眼的功夫,莊言崢就吃了六個。
陸知深給他倒了杯溫水放在他手邊:“廳長怎麼過來了?”
“路過市局,慰問一下工作。”莊言崢說,“從辦公區那邊過來的,到你這,最後到晏丞那。”
“怎麼沒看見孟局?”陸知深問。
“孟局和秦廳去了同一個會議,她還沒回來呢。”莊言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