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眼瞎。”
謝姎樂了，又賞了男人一顆外酥裡嫩的炸肉圓。
中午還用自家醃的鹹肉，給他做了一道醃篤鮮，鮮得他連乾三碗大米飯。
午覺起來，謝姎開始吊高湯、蒸肉包。
以至於她家陽台一直有香味飄出來，縈繞著整棟家屬樓。
大夥兒心想著第二天香味總會消散了吧？
豈料，第二天謝姎趕了個早市，搶到一條黎江產的鮮活包頭魚，搞了個一魚三吃。
魚頭燉豆腐、魚尾清蒸、魚中段搓了幾個魚丸。
晚上就著高湯煮的魚丸湯，分著吃完了昨天蒸的肉包。
之後兩天，謝姎跟著秦崢回娘家、去婆家，但都是當天去當天回，隻是晚飯比較晚，借著明亮的月色，在陽台上煮高湯麵、高湯粉、高湯餃子……濃鬱的香味，真叫繞梁三日都不散！
這還沒完！隻要秦崢沒出車，無論早上晚上，208的陽台，始終沒斷過濃鬱的肉香。
這特麼誰受得了啊！
賀熙明吃著清湯寡淡的飯菜，苦著臉問媳婦：“咱家真的一兩肉票都沒了嗎？”
白秀媛握著筷子的手一緊，垂著眼瞼道：“上旬不是吃過兩回肉了嗎？”
“就那點肉片，塞牙縫都不夠。”
“……”
她哪裡敢說餘下二兩肉票上次回娘家時給她娘了。
謝姎帶回去那麼多東西，誰家不羨慕啊？她娘念得她耳朵都起繭了。
沒辦法，隻好把這個月最後二兩肉票孝敬了娘家。
心裡把謝姎罵了個半死，就不能跟剛嫁過來時一樣少回娘家、即使回去也彆帶那麼多東西嗎？
真是的……害得她少吃二兩肉。
以前覺得兩家住得近挺好，社員們每次誇她，順帶會說隔壁謝姎多麼多麼懶、多麼多麼饞。
可現在，住得近反而成了她躲不過去的天坑。
聽著一牆之隔的小倆口有說有笑，聞著從陽台、窗戶飄進來的濃鬱肉香，賀熙明嚼著寡淡的飯菜食不知味，連和媳婦聊天都提不起勁。
甚至暗戳戳地懷疑媳婦是不是把家裡的錢票都扒拉給娘家用了？
畢竟他一個月掙的也不算少，雖說比秦崢少一筆長途津貼，但隔三差五吃頓魚、肉、蛋，煮幾頓細糧還是能做到的，怎麼現在吃的還不如他單身時候去食堂吃得好？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兩夫妻的感情難免就多了一道裂痕。
好在一個星期後，秦崢終於又有長途任務了，這回是去東北鋼鐵廠拉一批原材料，是秦崢自個爭取的。
他想換點東北的皮毛回來，給媳婦兒還有兩家長輩做件皮襖馬甲，穿在棉衣裡麵既保暖又不顯眼。
謝姎照例給他準備了一大包吃食：一罐肉鬆、一罐小黃魚、六個鹹鴨蛋、一瓶香菇肉丁醬，還鹵了一鍋茶葉蛋、做了二十個白麵餅子。
萬一錯過飯點，找不到吃飯的地兒，用酒精爐子煮一鍋開水、熱一下餅子，也能湊合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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