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姎穿來的這個時間點,不算晚,但也絕對不算早了。
這具身體現在才十七歲,朝氣勃勃、風華正茂,距離上輩子疾病纏身、英年早逝的結局還有十幾二十年的光陰,足夠來得及挽救;但也已經十七歲,被朱美嬌免費吸了十年運勢,說不定已經埋下疾病的種子、早逝的因子了。
【宿主,這次的體能藥劑不花積分免費送,需要現在就兌換服用嗎?】
主係統大概也覺得這次的任務有點坑宿主。
穿誰不好,穿了個被子係統宿主薅吸)了十年羊毛運勢)的女配。
如果始終無法強製解綁,宿主搞不好要和原身一樣,被對方一路薅下去……
不!比原身還慘!
原身被薅到三十歲出頭就扛不住早逝了。
它家宿主一旦服用了體能藥劑,彆說致命疾病,就是傷風感冒都不會輕易得。
身康體健地像一頭壯碩的牛犢子,掉血賊慢。
這麼一來,豈不是要被對方沒完沒了地薅了?
……屬實有點慘。
可不服體能藥劑也不行,總得比子係統的宿主活得長久才有機會把子係統收回來。
照這麼看,這個任務還真的有點坑……主係統都不忍直視了。
大方地貢獻了一把自個的小金庫,這次的體能藥劑它來替宿主埋單!
謝姎想了想,決定先不兌換體能藥劑了,先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再說。
“謝姎,你不也買了個雙肩包嗎?怎麼不背呀?包袱哪有背包方便。”
剛睜開眼,就聽坐她對麵的楊桃花明知故問。
她家和朱家僅一橋之隔,且還是村裡第一批外出打工的姑娘,一張嘴伶俐得很,所以周茹特地拜托她照顧原身。
但與其說是照顧,不如說是監督。
周茹這是怕原身在遙遠的南方打工,心跟著野了,不把工資寄回家。
這些事,不止楊桃花,在座的其他幾個姑娘全都心知肚明。
都是一個大隊的,誰還不知道朱家那點事兒。
謝姎就是個可憐蟲,連自己賺的工資,都不能隨意花。
就連跟著大家一起去小商品市場買的帆布雙肩包,也不是給她自個用的。
[……村東頭的姚美芳,去年出去打工給她妹妹帶了個帆布雙肩包,時髦又耐磨,你也記得給你妹妹帶一個。美嬌原先那個書包用了好多年,都洗舊了,年後開學想換個新的。她讀書很辛苦,咱們要體諒她。買的時候線頭啥的都看仔細點,完了用塑料袋子包起來,彆蹭上灰了……]
周茹特地來信交代。
原身就跟著楊桃花她們去小商品市場選了一個粉底白邊印著小碎花的帆布雙肩包。
她自己當然也喜歡,隻是周茹在信裡再三叮嚀她不許亂花錢,年終獎帶回來家裡還有用。
原身就真的一分錢沒花自個身上,買的全是周茹讓她帶的。
此刻嘛……
謝姎低頭瞥了眼抱在懷裡的由破布拚接的包袱皮。
下一秒,身子往前挪了挪,儘量把雙手解放出來。
翻出包袱裡頭那隻嶄新的雙肩包,撤掉包裝、摘掉標簽,把舊包袱裡的物品一一轉移到新背包。
然後把臟兮兮的破布包袱皮團了團,丟在腳邊,一會兒帶去廁所扔了。
“謝謝桃花姐!你要不說,我都忘了我買了個新包包。”
整理好背包,謝姎笑眯眯地不忘朝對麵的楊桃花道了聲謝。
楊桃花:“!!!”
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