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這個技能是個香餑餑,隻要上崗就是高工資,方衛國第一次領到這麼高的工資時合不攏嘴。
加上跑長途賺了不少外快,路上路人搭車給車費,空車回來的時候幫人帶點貨,又倒騰些玩意。
剛上手一個月的時間,就賺了小二百,他嘴裡哼哼著,改革開放就是好,老百姓的日子也爽歪歪。
方衛國說要慶祝一下。
如此一大早,方母提著菜籃子去菜市場買菜,跟過年一樣大采購,又是要魚,又是要雞。
這工作是大爺幫忙。
大伯哥帶著上路,說什麼也要感謝,他買了好煙酒又包了一百的紅包上門感謝。
回來的時候。
正好路過薑明月的攤位。
薑明月長得很清秀,垂眸低頭害羞的時候帶著一股青澀,是那種看著就賢惠性子好的女人。
原本想讓她收攤,回去一起吃晚飯,誰知道看著她被幾個小混混圍著調戲。
他上前大喝一聲乾什麼。
那幾個小混混原以為薑明月沒男人,想娶回家當媳婦,沒想到有男人站出來給她撐腰。
見他不好惹,紛紛轉身走人,方衛國鐵青著臉上前,問她被混混欺負了為什麼不告訴她。
她低垂著頭。
有些委屈,淚水無聲落下,嘴裡說的話帶著一些埋怨,“你又不是我男人。”
“我告訴你有什麼用,今兒你剛好碰見,出麵嚇跑了他們,隻要我還在這擺攤,明兒這些混混還回來。”
薑明月這是埋怨方衛國。
明明答應她丈夫照顧好她,可如今卻讓她寄人籬下,自己求生活,被混混欺負。
方衛國被她說的心裡有愧,是他沒本事,沒照顧好她,可如今他當了司機,能掙錢了。
自然不會虧待薑明月,便從兜裡掏出五十塊,“每個月,我都給你五十塊,你彆出來擺攤了。”
薑明月給人縫補衣服。
這一個月下來,遭了不少白眼,又被附近的混混欺負,都賺不到五十,可方衛國一給就是五十。
她嫉妒闞青青有一個這麼有本事的男丈夫,“這麼多我不敢要,要是嫂子知道了,豈不是又要跟你鬨。”
自從那晚方衛國耐著性子哄過闞青青後,她再也沒有鬨過,母親說的對,他媳婦吃軟不吃硬。
方衛國將錢硬塞她手裡,“我如今在運輸公司當司機,有錢,給你,你就收下。”
“我不說,你不說,你嫂子怎麼知道我給你錢,彆在這裡擺攤了,以後我養你們母女三人。”
薑明月嗯了一聲,紅了眼。
方衛國幫她搬縫紉機,她就跟小媳婦一樣跟在他身後,這兩人走一起還真有夫妻相。
闞青青躺在躺椅上曬太陽。
看到這一幕,撇撇嘴,什麼都沒說,她現在擺爛了,有男人養著,自己還不用乾活。
每日三餐都有人做,隻要方家不找她麻煩,她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是不能過下去。
她倒是想離婚,可方衛國不願意離婚,她私下提過很多次,他裝作沒聽見也沒接話。
在男人骨子裡,離婚很丟臉,就跟妻子給他們戴綠帽一個性質,走出去都要被人嘲笑。
闞青青在家伺候公婆,等了方衛國四年,鄰居都說,她這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好日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