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青青被熱醒了。
她睜開雙眼,屋裡漆黑一片。
但窗外已隱隱亮起,衛國這狗東西,大熱天抱著她睡了一晚上,怪不得她熱的要死。
做夢都在沙漠,想喝水,卻一直找不到水源,炙熱的太陽烘烤著,身上的汗水打濕了衣裳。
她推開方衛國。
方衛國沒有放手,那滿是青筋的手臂還用力勒緊了她腰,“媳婦,怎麼醒的這麼早?”
他聲音呢喃,帶著一絲嘶啞,顯然沒睡醒,闞青青不悅低吼,“方衛國,你要熱死我,抱這麼緊。”
“你來月事了,肚子很冰,怕你難受,所以一直給你捂著。”方衛國也覺得熱,放開了她。
放開的時候闞青青才注意到方衛國炙熱的掌心一直在她肚子上,手拿開時冷風吹來她又覺得冷。
闞青青每次來月事的第一天都會痛經,怪不得她這次睡覺的時候沒有被疼醒,原來他一直給她暖著。
闞青青大腦空了幾秒,方衛國的手又放在她肚子上,他掌心真的很燙,燙的她體內的寒氣一點一點消散。
他問,“肚子還不舒服嗎?”
闞青青推開了他的手,坐起身淡淡說道,“我們不是互惠互利搭夥過日子嗎?你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她下了床,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的光線,拿起櫃子裡的紅色衛生紙出了臥室。
方衛國眸子閃爍,他發現他每次想靠近她,她每次都將他推開,特彆抗拒他對她好。
他起身,跟了出去。
她去了廁所,他就站在廁所門口守著,淩晨的早上,蚊子挺凶,在他身上咬了好幾個包。
闞青青走出廁所看見方衛國,眉心皺了皺以為他要上廁所,便又重新回了臥室。
沒想到方衛國沒去廁所,跟著她回了臥室,闞青青覺得他有病,便沒有搭理他。
早上五點,時間還早,她躺在床上準備繼續睡覺,“小方,屋裡太熱了,麻煩你開下窗戶,謝謝。”
方衛國:……
這聲小方。
讓他太陽穴突突。
他聽話,去開窗戶。
涼風吹進屋,舒服很多。
闞青青背對著方衛國側身躺著,抱著毛巾被閉上了眼睛,枕邊有動靜,她沒理。
但某個狗東西偏要再湊上來,闞青青一巴掌拍過去,“熱死了,彆來抱我。”
被媳婦一巴掌打疼了。
方衛國不抱了,隻是把手放在她肚子上,“你是我媳婦,我對你好天經地義。”
“所以,你媳婦是薑明月,你也對她這麼好?”闞青青閉著眼睛,隨口問了句。
“理論上是。”方衛國答,誰是他媳婦,他就對誰好,闞青青將他手推開,嫌臟。
大直男。
能指望他說人話?
方衛國還是捂著她肚子,側躺在她身後說道,“但薑明月不會成為我媳婦,我媳婦隻能是你。”
闞青青不推開他手了。
又繼續問道,“你和薑明月談對象差點結婚了?為什麼薑明月不能成為你媳婦?”
方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