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犧牲一下，退學，幫你救命恩人又有什麼錯，難不成薑明月求到我這，我不幫她？”
“這事你應該和我商量。”方衛國咬著煙說，除了給兒子退學外，還有其他法子讓平平安安上學，就是要舍得花錢而已。
方母將洗乾淨的碗放桌上，“原本這事我該和你商量，但是你為了你媳婦不去見薑明月。”
“我每次和你說薑明月，你怕你媳婦誤會，每次都打斷我的話，我不是不和你商量，是你不給機會。”
“我也想過了，這孩子又不是讀書才有出息，星星月月是男孩，大不了長大了跟你學開車。”
“但平平安安不一樣，他們爸爸不在了，他們多讀點書，說不定以後能找個好人家。”
“你怎麼能為了兩個養子怨上親生母親，你知道你這樣，我這個當媽的很傷心，你爸也傷心。”
方衛國吐了一口煙，“媽，當初是我妹害得青青沒了孩子，她才去收養的星星月月。”
“如果不是我妹，您早就抱上大孫子了，我也早就有了兒子，根本不會去收養孩子。”
“星星月月不是我親生，可他們也時時刻刻告訴我，我曾經有一個兒子，可是被我家人害死了。”
“他們不止是我養子，他們的存在也時時刻刻在告訴我，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合格的爸爸。”
“我虧欠闞青青很多，她既然把星星月月當親兒子，那我也會把星星月月當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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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不以為然，“衛國，這女人生孩子本來就有風險，女人生孩子死幾個也正常。”
“我當初生孩子的時候不也死了兩個孩子，要是他們沒死，你現在說不定多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死了沒關係，隻要女人肚子還能生，再懷就是，這養子對他再好也不如親生。”
“你爸說了你能生，就是情況比較特殊，必須找易孕體質的女人，既然你想要親生兒子。”
“為什麼不聽你爸的話找其他女人試試，你舍不得闞青青，你可以先離婚，等有了兒子再複婚。”
“要是闞青青能生，我和你爸也不會操心這麼多，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為了你的事整晚整晚睡不著。”
“你爸白頭發都多了不少，被你們夫妻氣過之後，他現在的身體也不如以前了。”
“你為了你媳婦，害得你爸哪天去了，你一定會後悔的。”方母關掉了水龍頭，碗洗完了。
方衛國不想說了。
他將鍋端給了方母，“豬蹄還剩一個，你們肯定不夠吃，我剛剛去供銷社給你們買了燒雞。”
方母老臉一紅。
大兒子知道她為什麼來。
她蠕動嘴唇想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能乾巴巴道，“我先回去。”
方衛國目送方母離開，他關掉了廚房的燈，回臥室抱著媳婦，闞青青被吵醒煩他。
他小聲在她耳邊哄著，“我家媳婦乖乖，我隻是想抱抱你，不碰你了，睡吧。”
“狗男人。”闞青青罵。
“是是是，我是狗男人，罵我對你有啥好處，我狗男人，你是我媳婦豈不是狗媳婦。”方衛國嘀咕道。
可惜懷中又睡著了沒聽見，要不是怕被罵死，方衛國真想把媳婦弄醒再乾幾次，他精力太旺盛了。
方衛國抱著媳婦，但心裡依舊空空，他此時迷茫，媳婦和父母哪個重要？隻能二選一嗎？
父母在逼他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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