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莫紹安在台階上回頭，歪著小腦袋，“你怎麼不走啦？”
莫浩明這才回過神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了。”
他快步跟上，卻在心裡苦笑。
天將黑的時候，程朗和劉桂芳回來了，兩人還順道去接上了剛下班的程雪。
車窗外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一盞盞亮起，在車窗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累了一天的程雪原本在後座昏昏欲睡。
可一推開家門，看到客廳地毯上那個粉雕玉琢的小雪團，頓時像被注入了活力。
小女孩穿著毛茸茸的白色連體衣，正專心致誌地搭著積木，聽到開門聲抬起頭的瞬間，圓溜溜的大眼睛像盛滿了星星。
“欣欣！”程雪連鞋都來不及換，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直接上手抱起了這個軟乎乎的小團子。
“今天有沒有想小姨呀？”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甜膩。
雖然他們才認識了兩天，但她一眼就被這個雪團子俘獲了。
欣欣身上帶著嬰兒特有的奶香味，小臉蛋因為暖氣而紅撲撲的，像顆熟透的水蜜桃。
被突然抱起來也不惱，反而咯咯笑著摟住了程雪的脖子。
小手在她柔順的長發間好奇地抓撓，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她歪著小腦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用稚嫩的童音一字一頓地說：“媽媽要叫姐姐，不能叫小姨。”
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粉嫩的嘴唇嘟起，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程雪被這突如其來的“糾正”逗笑了，故意板起臉逗她：哦？那媽媽有沒有說，為什麼不能叫小姨呀？”
欣欣眨巴著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撲閃。
她認真思考了幾秒，然後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輕輕點了點程雪的鼻尖：“因為...姐姐漂亮！”
說完自己先咯咯笑起來，露出幾顆珍珠般的小乳牙。
“哎喲，這小嘴甜的！”程雪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大口。
程朗看著女兒抱著欣欣時，眉眼間掩飾不住的溫柔，忍不住又老調重彈：“既然這麼喜歡孩子，那你就趕緊找個對象結婚生孩子唄。”
他一邊說一邊接過管家遞來的茶杯，眼神卻一直停留在程雪身上，帶著幾分期待。
程雪一聽這話，立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把懷裡的欣欣舉高了些，像是在尋求“盟友”：“爸！你看你，又來了！”
她故意拖長了音調，“我還年輕著呢，結什麼婚啊？再說了——”她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欣欣的耳朵，卻故意讓全家人都能聽見，“男人會影響姐姐的財運的，對不對呀小寶貝？”
欣欣雖然聽不懂，但被程雪誇張的表情逗樂了，也跟著學舌：“財運！財運！”
小手還學著大人的樣子擺了擺，逗得眾人開懷大笑。
"你看你，一說這個就胡編亂造。"程朗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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