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混的人,最是清楚,哪些人不能惹,哪些人能惹。
況且,刀疤這種人,還算不上什麼江湖人,充其量也就是一些混子而已。
刀疤眼見著劉安平在短短不到十秒時間之內,就把他的三個手下給撂倒,而且三個手下此刻正躺在地上,連一句哀嚎聲都沒有,有的隻是緊咬牙關,好似在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一樣。
就劉安平這樣身手的人,刀疤可真不想惹。
劉安平走近刀疤,臉上的譏笑就沒落下來過,“怎麼,現在不用我掏錢了?”
“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們也是受人指使,所以才過來找你麻煩的,還請大哥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刀疤是真的怕了。
他怕劉安平也給他來上這麼一下,跟著他那幾個手下一樣,躺在地上,嘴裡無聲,但表情無比痛苦。
劉安平其實也知道。
這些混子故意來找自己麻煩,肯定是張澤他們指使的。
這事,看來根本不可能用來對付張澤。
像這樣的混子,一看就是見風使舵的人,而且張澤身後還有一位當副局長的舅舅。
把這幾人抓進去,估計不出一天就都得被放出來。
劉安平否決了想利用刀疤這些混子搞一下張澤,但細細想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可能,最終隻得在心裡暗暗的歎了口氣。
眼睛看向刀疤,眼神淩厲,嚇得刀疤退了兩步,“大哥,大哥,求你放了我吧。我賠錢,我賠錢,你說個數。”
劉安平眉頭一擰。
“把你們身上的錢都掏出來吧。”
刀疤趕緊掏兜,還掏了他三個手下的兜。
四人所有的錢加在一塊,也沒超過八塊錢,這讓劉安平看著手裡分票毛票苦笑連連,“就你們這樣子的,還跑出來打劫,真是丟劫匪的臉。”
“大哥,你看...”刀疤得了機會,趕緊指了指還躺在地上不出聲表情痛的手下。
劉安平無視,從書包裡掏出紙筆,寫了起來。
片刻,又從分票裡掏出四張一分錢的票子,把寫好的紙條遞給刀疤,“這四分錢,是我買你們的自行車錢,還有這張合約書,把字簽了,再把手印按了。這事,今天就算是揭過了。”
“大哥,不行啊,我這...”刀疤的話還沒說完,立馬瞧見了劉安平臉色一變,趕緊打了住。
劉安平輕笑一聲,“既然買賣談不成,那我隻能送你們進去了。我記得搶劫罪最輕也得判個二十年吧,要是運氣不好,或許還能吃顆花生米。”
刀疤臉都綠了。
“大哥,我簽字,我按手印,你高抬貴手啊。”
刀疤不敢不簽。
劉安平也沒閒著,走到那個被自己撂倒的三個混子跟前,用力往著三人胸口一擊。
瞬間。
三人嚎的一嗓子,表情終於是沒在那麼痛苦了。
待他們喘過大氣,看向劉安平的眼神,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樣。
刀疤見劉安平使出這一手後,又是愣了好半天。
沒一會兒。
劉安平拿到了賣自行車的合約後,高興的伸手拍了拍刀疤的臉,“你們還算是識相。不過,我奉勸你們一句,這一次你們能遇上我這個大善人,下一次你們要是遇上個惡人,那可就沒有這麼好運了,現在,滾吧。”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這就滾。”
刀疤四人連滾帶爬的往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心裡確實已經把李建軍給怨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