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戒指,才算真正地夫妻。”他舔了舔薄唇,充滿期待地問道,“甜甜,我們今天晚上可以……再洞一次房嗎?”
俞甜好半天沒動。
她垂眸看著打開的首飾盒,兩枚鉑金戒,其中一枚頂端鑲嵌著一顆碎鑽。
雖然很小,但對於她來說,已經奪目得刺眼。
這時,阿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不,是我的錯。”俞甜用力抹了下眼尾,然後伸出手,含笑的眸子裡水光浮動,“幫我戴上吧。”
男人乖乖照做,末了被拉過手,套上另一枚素圈。
一大一小兩隻手靠在一起,她欣賞片刻,哢嚓拍了張照。
“好了,先去洗澡,然後出來吃飯。”
阿九難得地沒聽話,站在原地,表情悶悶的。
“怎麼了?”
他蠕動了下薄唇,耳垂微紅:“洞房……”
俞甜開冰箱門的手頓住,她偏頭看向對方,雖然也有些羞怯,但更多的,是一種形容不來的愉悅。
她走了過去,踮起腳尖,貼近男人耳畔:“不吃飽了,哪有力氣玩遊戲呢,你說對不對啊,九哥?”
小孩子都喜歡裝大人。
叫過姐姐的傻子,就愛聽她喚九哥。
黯淡的黑眸頓時亮了,如果身後有條尾巴,怕不是要甩成螺旋槳。
“我要吃兩碗飯,不,三碗!”
月色朦朧,雲層隨著夜風翻湧,直到淩晨才停歇。
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水岸豪庭809房的屋主被一陣急促地電話鈴聲吵醒。
“喂?”中年人滿臉不耐煩。
旁邊的女人嚶嚀一聲,偎依過來。
他眯著眼,另一隻手摩挲起光裸的後背。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句什麼,中年人猛地彈坐起身,不顧女人的驚呼,趿著拖鞋走向陽台,順手拉上了雙層玻璃門。
“有消息了?!”
“老板您彆激動,您先聽我說,隻是疑似,疑似……”
“少廢話,把照片發過來!”
遠處有淡淡地光,但陽台上還是一片昏暗。
郭利緊盯著手機屏幕,免提裡傳出手下絮絮叨叨的彙報。
“昨晚七點左右,城區中心的一家首飾店……進去有半個多小時吧……”
畫麵還算清晰,年輕的男人頂著一頭蓬鬆亂發,裡麵穿著棉質白T,外麵罩了件黑色夾克衫,土了吧唧,集市上三十塊錢大甩賣的那種。
他抬手推門時,門頭燈照亮了小半張側臉。
“怎麼樣老板,是不是很像?”
郭利揉了揉太陽穴,罵道:“像個屁!”
“可明明……”
“我問你,他進去買了什麼,花了多少錢?”
“一副對戒,大概……六千塊。”
“六千?”中年人一聲嗤笑,“這麼說吧,這筆錢放在那位眼裡,都比不上你對一個鋼鏰兒的在意程度,至於對戒,哈,就算那位失憶了,也不可能親自去買那種東西。”
手下咋舌,這還是頭一次聽到失蹤者的內幕。
他忍不住問道:“老板,那人到底……”
郭利臉一沉:“不該你打聽的,彆問。”
“是,是。”手下訕訕地,“那要不要我去把店裡的監控調出來,再確認下?萬一……”
“沒有萬一。”郭利斬釘截鐵,“彆把注意力放在不重要的人身上,那種一看就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打工仔,雖然長得是不錯,但誰叫他命賤呢,以後這種八竿子打不著的,直接Pass掉,彆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