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衝刷著車庫頂棚的鋼化玻璃,陳助理的哨聲夾雜著某種加密音節。
當最後一個襲擊者的戰術靴消失在消防通道,蘇悅突然跪坐在積水中,發顫的指尖按在陸寒搶來的平板上。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些襲擊者撤退時在瀝青路麵留下的輪胎印,恰好能連成李董事私人飛機的注冊編號。
“彆碰!”陸寒的怒吼震得蘇悅耳膜發疼。
他軍刀劈開的裝置內部,數十條螢綠色數據流正在玻璃管中瘋狂湧動,像極了假千金上周在慈善晚宴佩戴的磷光翡翠項鏈。
陳助理的防護服突然開始報警,輻射檢測儀數值直逼核電站泄漏標準。
蘇悅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過目不忘的記憶突然閃回李董事辦公室——那個緬甸玉雕的蠍子尾針角度,與此刻裝置內部某根晶體管傾斜度完全吻合。
她抓起陸寒的腕表砸向通風管道,表盤鑲嵌的藍寶石在牆麵上折射出棱形光斑。
“整點盲區要到了!”她嘶喊著用鞋跟碾碎還在發光的玻璃管,飛濺的碎片卻在空中詭異地懸浮成三維坐標。
陳助理的電磁乾擾器突然開始倒計時,紅光映著每個人慘白的臉,像某種古老祭祀的篝火。
陸寒染血的掌心突然捂住蘇悅口鼻,帶著鐵鏽味的溫熱氣息噴在她耳後:“閉氣。”他另一隻手扯開領帶纏住裝置殘骸,暗紋真絲在數據流映照下竟顯出蘇家族徽的輪廓。
當陳助理的軍用匕首割開最後一根數據線時,所有人聽到某種類似毒蛇吐信的電子雜音。
暴雨聲突然變得沉悶,蘇悅的貝雷帽不知何時出現在十米外的排水口,帽簷裝飾的珍珠正以每分鐘三毫米的速度溶解。
她摸到陸寒後腰槍套的皮革紋路,突然想起今晨端咖啡時,李董事的鉑金袖扣曾反射出同樣的菱形光斑。
“西南方向。”陳助理突然對著戰術腕表皺眉,“三個熱源正在……”他的聲音被頭頂炸開的驚雷吞沒,蘇悅卻看清他唇形說的是“兒童醫院”——萌萌今天做體檢的地方。
陸寒的體溫透過濕透的襯衫傳遞過來,他拆卸裝置的手法突然變得遲疑。
當蘇悅奪過零件想要拚接時,發現每個接口處都刻著萌萌畫過的卡通兔子。
她沾著血漬的指甲突然掐進掌心,昨夜女兒睡前說的“叔叔送的發卡會發光”此刻化作冰錐刺入脊椎。
裝置殘骸突然發出尖銳嗡鳴,陳助理的防護麵罩應聲碎裂。
蘇悅在玻璃碎屑紛飛中看到陸寒瞳孔裡的倒影——那分明是假千金上個月在拍賣會拍下的古董懷表,此刻表盤數字卻變成了倒計時。
“不是追蹤,是誘捕。”陸寒突然扯開蘇悅的襯衫第二顆紐扣,露出她鎖骨下方還在滲血的擦傷。
他沾著硝煙味的拇指按在傷口邊緣,在陳助理的驚呼聲中蘸血在牆麵畫出函數曲線,“他們在等這個。”
蘇悅的耳鳴聲中,遠處傳來直升機槳葉切割雨幕的轟鳴。
她沾著血漬的指尖突然開始自動書寫化學方程式,寫到最後才發現是萌萌兒童退燒藥的成分表。
當陸寒的軍靴碾碎最後一顆發光元件,所有人都聞到類似茉莉花腐爛的甜腥味。
暴雨衝刷著車庫入口的血跡,蘇悅彎腰撿起變形的平安符時,發現金線繡的“歲歲安康”變成了“坐標確認”。
她盯著陸寒正在滲血的繃帶,突然想起昨夜他電腦裡那份加密的器官移植名單,第三個名字的筆跡和此刻牆麵的血字弧度完全相同。
陳助理突然指著天花板:“信號乾擾消失了。”他的聲音在空曠車庫產生詭異的回音,戰術手電照到的水窪裡,漂浮的汽油正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
蘇悅的太陽穴突然刺痛,她看到自己映在車窗上的影子正在詭異地扭曲。
當陸寒拽著她往緊急出口狂奔時,所有車燈突然自動亮起,在暴雨中投射出三十七個跳動的紅點——恰好是蘇悅破解的通訊頻率數字總和。
遠處傳來貨輪低沉的汽笛聲,混著雨點擊打金屬的顫音。
蘇悅被陸寒推進防彈車的瞬間,瞥見後視鏡裡某個霓虹燈牌突然開始閃爍摩爾斯電碼。
她翻譯到第三個字母時渾身發冷,那正是萌萌幼兒園門口甜品店的招牌。
防彈車引擎轟鳴的刹那,車載收音機突然自動播放起肖邦的《雨滴》前奏。
陸寒染血的手指僵在方向盤上,他們同時想起昨夜李董事辦公室傳出的鋼琴聲——錯位的降b調此刻化作電子噪音,撕碎了雨幕中最後的安寧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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