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蘇悅轉身,第一次踏入了那間氣氛壓抑的偏廳。
她沒有看癱軟在椅子上的趙文啟,而是將一張微微泛黃的複印件,輕輕放在了他的膝上。
那是一張童年合影,照片上,七八歲的她紮著羊角辮,被一個高出她半個頭的少年背在背上,兩人笑得沒心沒肺。
那個少年,就是當年的趙文啟。
“你說我不配姓蘇,沒資格當這個家主。”蘇悅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錐子,精準地紮進趙文啟的心臟,“可你忘了,是你先一步一步,丟儘了蘇家的體麵。”
說完,她再不停留,轉身離去。
半小時後,蘇家宗祠門前,鐘鳴三響。
所有蘇氏核心族人肅立兩旁,氣氛莊嚴肅穆。
蘇父手持一本厚重的族譜,站在祠堂正中,當著所有人的麵,一字一句地宣讀《蘇氏家誡十三條》。
每一條,都像是對趙文啟罪行的無聲控訴。
讀罷,蘇父合上族譜,目光如炬,聲音響徹整個祠堂:“不肖子孫趙文啟,欺宗忘祖,構陷同族,敗壞門風,罪無可恕!今日,我以蘇氏族長之名宣布:趙文啟,削籍出譜,永不入祠!其名下所有涉蘇產業,依律清算追繳,以儆效尤!”
話音落下的瞬間,祠堂的側門被輕輕推開。
萌萌牽著蘇母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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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手裡提著一盞小小的、亮著暖光的燈籠,她踮起腳,在家人的幫助下,將燈籠掛在了屬於蘇悅母親那個牌位的前方。
“奶奶說,”萌萌仰著頭,奶聲奶氣地對空中的牌位說,“燈亮著,家就在。媽媽,現在燈亮了。”
那一刻,滿堂族人,無論之前是何心思,都齊齊低下頭,雙手合十。
唯有被架在椅子上的趙文啟,在萬籟俱寂中,清晰地聽見執筆的族老,用蘸飽了濃墨的筆,在他的名字上,重重劃下了一道。
那“沙沙”的聲音,仿佛是他存在過的痕跡,被這個世界徹底抹去的聲音。
夜深人靜,風波暫歇。
蘇悅坐在辦公室裡,巨大的屏幕上正以十六倍速回放著今日會場內外的全程監控。
她的指尖在觸摸板上滑動,將畫麵定格在趙文啟被執法人員帶走前的最後一刻。
畫麵裡,趙文啟臉色灰敗,但在被帶離偏廳的瞬間,他用僅有的幾秒鐘,以一個極其隱蔽的角度,用手機向某個加密郵箱,發送了一份名為“蘇家秘辛”的文檔。
“陳瀾,追蹤這個郵箱地址。”
“是。”
幾分鐘後,結果反饋回來,ip地址被層層偽裝,但最終的接收方,卻讓陳瀾也有些意外:“蘇總,收件人是國內老牌財經媒體《銳眼財經》的主編,許明遠。”
陸寒站在一旁,眉頭緊鎖:“趙文啟這是魚死網破,把蘇家的一些陳年舊賬都捅了出去。許明遠在業界以筆杆子狠辣著稱,看來已經有人等著接棒,繼續朝我們潑臟水了。”
蘇悅的目光從屏幕上移開,落在窗外連綿起伏的茶山上。
夜色中,護山的燈火如繁星點點,勾勒出龐大的商業帝國輪廓。
她非但沒有憂慮,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那就讓他們把稿子寫得再精彩一點。”她輕聲說,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與期待,“等我們的新品發布會那天,正好可以請許主編一起登台,共同謝幕。”
風暴,遠未停歇。但她,早已備好了下一席的茶。
就在這時,陳瀾的加密通訊線路突然響起,短促而急迫的提示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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