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帽簷滑落,他始終走在最後,目光牢牢鎖住前方那個嬌小卻挺拔的身影。
抵達臨時落腳點時,眾人渾身濕透,但無人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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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連忙取出急救包,輕輕挽起蘇悅的袖子:“手臂擦傷了,得處理一下。”
燈光下,細小的血痕蜿蜒在她白皙的手臂上。
白芷一邊消毒一邊忍不住問:“你剛才……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會用聲控雷?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想到反製手段?”
蘇悅望著窗外傾盆大雨,眼神有一瞬的恍惚。
她搖頭。
“我隻是記得。”暴雨如注,砸在臨時落腳點的鐵皮屋頂上,發出密集如鼓點般的轟鳴。
屋內一盞昏黃應急燈搖晃著,將幾道身影拉得忽長忽暗。
白芷用鑷子夾起最後一塊紗布,輕輕覆在蘇悅手臂的擦傷處,動作輕柔卻難掩心緒翻湧。
“你剛才是不是早知道他們會用聲控雷?”她忍不住又問了一遍,指尖微微發顫,“那種反向共振的思路……不是臨場能想出來的。”
蘇悅沒看她,隻是靜靜望著窗外。
雨幕中,城市的輪廓模糊成一片灰影,仿佛被某種無形之手緩緩抹去。
她抬起左手,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記憶銅板邊緣那圈螺旋紋路——那是緘口氏遺族世代相傳的密語載體,每一寸刻痕都藏著被遺忘的真相。
“我隻是記得。”她聲音很輕,卻像刀鋒劃過寂靜,“‘音不止於耳,亦生於地’。這是緘口氏古訓裡的一句話。他們以為聲音是用來追蹤的工具,可我們忘了,大地本身就會說話。”
她說完,從背包中取出一本破舊的硬皮筆記本,封皮上烙著一個殘缺的圖騰符號。
翻開第一頁,整座城市地下管網的結構圖赫然呈現,線條精密得宛如工程藍圖,實則全憑她過目不忘的記憶與瞬間分析能力重構而成。
她在“監控豎井”的位置重重打了個叉,墨跡未乾便已暈染開去。
“真正的陷阱從來不是炸藥。”她指尖輕點那個紅叉,“而是讓我們相信自己必須逃進去——那裡是唯一還能接收廣播殘波的地方,也是唯一‘合法’的信號源歸集點。趙梟不需要追殺我們,他隻要切斷所有退路,剩下的,就由恐懼和邏輯把我們推進去。”
陸寒站在門邊,濕透的黑色風衣尚未脫下,雨水順著他的肩線滴落在地。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蘇悅的側臉,那雙平日裡呆萌無辜的眼眸此刻清明如鏡,倒映著整個地下世界的脈絡。
他知道,她早已不再是從前那個裝傻充愣、任人擺布的蘇家替嫁千金。
她是在逆天改命的路上,一步步走成了執棋之人。
突然,房門被猛地撞開!
周老渾身濕透地衝了進來,懷裡緊緊抱著一隻鏽跡斑斑的金屬盒,眼鏡片上全是水珠。
他喘得厲害,聲音卻帶著壓抑不住的震顫:“找到了!膠卷上的地鐵坐標……和銅板銘文交叉驗證後,指向的根本不是下一個藏寶點!”
眾人屏息。
“那是七十年前,‘初代傳聲者’被秘密處決的地方法院地窖。”他一字一頓,像是怕驚醒沉睡的亡魂,“檔案記載,當天法院沒有開庭記錄,但當晚全市廣播係統集體失靈了三分鐘——而那三分鐘裡,有人錄到了一段逆頻音頻,內容隻有一個詞:歸寂。”
屋內死寂。
蘇悅緩緩站起身,走向窗邊。
一道閃電撕裂夜空,刹那照亮她清瘦卻挺直的身影。
雷光映入她瞳孔深處,仿佛點燃了一簇幽藍火焰。
“所以趙梟不怕我們逃。”她低語,唇角竟浮起一絲極淡的笑,“因為他知道……我們終將回到‘沉默開始的地方’。”
話音落下,窗外又是一道霹靂驟降!
電光穿雲而下,劈開層層雨幕,瞬間照亮遠處一座廢棄建築的輪廓——坍塌的穹頂、爬滿藤蔓的石柱、斷裂的鐵門上方依稀可見“市中級人民法院”幾個斑駁大字。
就在牆縫深處,一抹微不可察的機械反光悄然閃動。
一隻嵌在磚石中的金屬眼,正緩緩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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