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店小二的屍體已經被搬到了屋裡。眾人圍坐在客棧大堂,仔細查看那枚玉佩。
"九品蓮心玉是隱世門的聖物。"阮玉書說,"據說一共隻有九塊,代表著九個不同的門派。每一塊玉佩都有特殊的來曆,不知道這一塊是屬於哪個門派的。"
林浮生摩挲著玉佩上的蓮花紋路:"這店小二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在他手裡的。"清雪說,"他隻是個無辜的傳遞者。"
確實,從店小二的衣著來看就是個普通人。而且他的武功很差,連基本的防身功夫都不會。這種人不可能和隱世門有關係。
"有意思。"狂刀說,"那黑衣人既然知道玉佩在店小二手裡,為什麼不早點動手?非要等到現在?"
"因為他在等我們。"林浮生說,"或者說,是在等我。"
眾人一愣。林浮生繼續說:"那個黑衣人的笑容很特彆。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但一時想不起來。而且他明明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人,卻偏偏發出聲響。這擺明是要引我們注意。"
"你是說......"阮玉書若有所思,"這是一個局?"
"不止是局。"林浮生說,"更像是一個邀請。"
他取出師父的信,對著燭光又看了一遍。除了那句提醒之外,還有一些模糊的字跡。這些字跡排列得很有規律,像是某種暗號。
商蕭突然指了指信紙,又指了指玉佩。
"有關聯?"清雪問。
商蕭點頭。他接過玉佩,用手指輕輕摩挲蓮花的花瓣。果然,那些花瓣上的符號和信上的字跡有著某種聯係。
"等等。"林浮生說,"讓我試試......"
他把信紙攤開,將玉佩按照特定的方位放在上麵。借著燭光,那些符號的影子正好落在某些字跡上。兩相對照,居然形成了一段完整的文字。
"天機玄關,月下尋真。一步錯,步步錯。"林浮生念道。
"這是什麼意思?"江河洛問。
沒人回答。這段話顯然是某種提示,但具體指什麼還需要仔細推敲。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腳步聲。眾人立刻警覺起來,但很快就放鬆了。原來是鳳心帶著幾個手下回來了。
"查清楚了。"鳳心說,"那個店小二是三天前來的,說是替人送信。但問遍了鎮上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
"還有彆的發現嗎?"
"有。"鳳心說,"他住的地方搜出了這個。"
她取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是一本破舊的賬本。賬本上記載的都是些普通的收支,但在最後一頁夾著一張字條。
"奇怪......"阮玉書說,"這字跡......"
林浮生接過字條一看,頓時明白了阮玉書為什麼覺得奇怪。這字條上的字跡和信上的一模一樣,顯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字條上隻寫了簡單的幾個字:"子時,天機樓。"
"天機樓?"清雪說,"這鎮上有這個地方嗎?"
鳳心搖頭:"打聽過了,沒有叫這個名字的地方。"
"有。"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是客棧的老掌櫃。他顫顫巍巍地走過來:"以前鎮上確實有個天機樓,是個算命的地方。不過已經廢棄很多年了。"
"在哪?"
"就在鎮子東邊。"老掌櫃說,"那裡現在荒得很,沒人敢去。聽說是鬨鬼......"
他的話還沒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笛聲。那笛聲時高時低,像是在呼喚什麼。緊接著,一陣陰風突然刮過,將大堂裡的蠟燭都吹滅了。
"有情況!"狂刀拔出雙刀。
但等人們重新點亮蠟燭時,卻發現那枚玉佩不見了。
"什麼時候......"林浮生皺眉。
"有意思。"阮玉書說,"看來對方是想讓我們去天機樓。"
確實,這一係列的事情環環相扣。從店小二的死,到玉佩的出現,再到字條的暗示,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設計的。現在玉佩又神秘失蹤,顯然是要引他們前往天機樓。
"這不是陷阱又是什麼?"江河洛冷笑。
"就算是陷阱也要去。"林浮生說,"因為對方手裡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真相。"林浮生說,"關於師父之死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