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漸小,但寒意卻更重了。林浮生攥著字條,久久不語。黑衣人的容貌讓他震驚,那分明是當年和師父一起結拜的張驚鴻。傳聞他早年遭人暗害,屍骨無存,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那些符紙有古怪。"清雪說,"不是普通的引火符,而是某種障眼法。"
她在地上撿起一張未燃儘的符紙。符紙上的紋路很特彆,不是尋常符咒,倒像是某種陣法的一部分。
"槐花巷。"狂刀說,"聽說過這個地方嗎?"
"聽老掌櫃提過。"林浮生說,"就在鎮子西邊,以前是個富戶聚集的地方。後來不知為何,那些富戶一夜之間全都搬走了。現在那邊幾乎成了鬼街。"
"一夜之間?"清雪若有所思,"會不會和隱世門有關?"
確實有這個可能。隱世門行事向來詭秘,經常會在一個地方留下痕跡後就消失無蹤。那些富戶的離奇搬遷,很可能就是他們做的。
"先回去通知其他人。"林浮生說,"免得他們擔心。"
回到客棧時,眾人都等在大堂。看到三人平安歸來,阮玉書鬆了口氣:"怎麼樣?"
林浮生把天機樓的遭遇說了一遍。聽到張驚鴻還活著的消息,阮玉書明顯吃了一驚:"這不可能!當年我親眼看到他......"
"看到什麼?"
"看到他跳崖。"阮玉書說,"那時我還小,但那一幕記得很清楚。他被十幾個高手圍攻,身中數劍,最後從百丈懸崖跳下去。那種高度,不可能有人生還。"
"所以這個人是冒充的?"狂刀問。
"不。"林浮生說,"就是他。因為他做了一個特彆的手勢,那是我跟隨師父時經常看到的。這個動作很隱秘,外人根本不會知道。"
眾人陷入沉默。如果真的是張驚鴻,那麼當年的很多事情就要重新推敲了。他為什麼要裝死?這些年又去了哪裡?和師父的死又有什麼關係?
"玉佩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阮玉書說,"隱世門的九品蓮心玉確實不簡單。據說每一塊玉佩都代表著一個秘密,集齊九塊才能知道最終的真相。"
"那這第二塊玉佩......"
"應該在槐花巷。"阮玉書說,"不過那地方很不簡單。當年富戶們離奇搬走後,就一直有傳言說那裡鬨鬼。而且......"
"而且什麼?"
"每到月圓之夜,都會有人在那裡失蹤。"阮玉書說,"等找到的時候,要麼是具乾屍,要麼就渾渾噩噩變成了瘋子。"
商蕭突然打了個手勢。林浮生看了看天色:"今晚正好是月圓。"
"所以這是個圈套。"江河洛說,"對方是想把你們引過去。"
"就算是圈套也要去。"林浮生說,"不過這次要多準備一些。"
阮玉書點頭:"我讓人在外麵接應。另外......"他取出一個錦囊,"這是師叔留下的東西,說是到時候會用到。"
林浮生接過錦囊。剛一碰到就感覺有些異常,這錦囊似乎被人做過手腳,光是打開就需要特殊的手法。
"還有一件事。"阮玉書說,"據說槐花巷的陣法和九品蓮心玉有關。沒有玉佩根本進不去,但進去之後也不一定能出來。"
"什麼意思?"
"就是說,那裡處處都是機關。"阮玉書說,"一旦走錯一步,就會被困在裡麵。如果找不到正確的路徑,恐怕真要變成傳說中的乾屍了。"
林浮生摩挲著手中的玉佩。這塊玉佩不僅是鑰匙,很可能也是走出陣法的關鍵。難怪黑衣人要把它留下來。
"時間差不多了。"清雪說,"我們該動身了。"
眾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對策。最後決定由林浮生、清雪和狂刀三人進去,其他人在外麵接應。商蕭雖然傷勢好了不少,但還是不適合劇烈運動,隻能留在客棧。
夜色漸深,月亮已經升到中天。三人披著夜行衣,悄悄向槐花巷摸去。一路上幾乎沒遇到行人,整個鎮子靜悄悄的。
"到了。"林浮生指著前方。
槐花巷是一條短短的巷子,兩邊都是高牆大院。但這些院子早已破敗不堪,牆上爬滿了藤蔓。最顯眼的是巷子兩旁的槐樹,枝乾盤虯,像是一隻隻猙獰的爪子。
"小心。"清雪說,"這些槐樹都被人做過手腳。"
確實,那些槐樹的位置很有講究,隱約組成了一個陣法。而且樹乾上都刻著奇怪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芒。
"用玉佩試試。"狂刀說。
林浮生取出玉佩,對準巷口。果然,玉佩上的蓮花紋路突然亮起微光。那些槐樹的枝乾輕輕擺動,像是在指引方向。
"跟著玉佩的指引走。"林浮生說,"千萬彆走錯路。"
三人小心翼翼地前進。每到一個路口,玉佩都會發出不同的光芒,指引他們該往哪個方向走。有幾次他們差點走錯路,但都被及時發現。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突然吹過。四周的槐樹劇烈搖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某種不知名生物的低語,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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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狂刀突然說。
隻見一個白影從牆頭飄過。那白影看起來像是個人,但動作卻詭異無比,飄忽不定。更詭異的是,它似乎對玉佩的光芒很感興趣,一直在他們周圍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