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繼續追問，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你覺得，呂喆到現在還沒有簽約任何品牌，釋放了什麼信號？”
首席執行官被問得啞口無言，大腦一片空白。
信號？什麼信號？難道不是因為他們李寧公司的報價不夠高？還是因為呂喆真的像他之前分析的那樣，商業價值被高估了？
看首席執行官支支吾吾答不上來，老板隻好自問自答，語氣篤定，“我的理解是，這恰恰說明，呂喆對我們開出的十年一億美元的合同報價，其實是比較滿意的。”
“你想想，這個價碼，放眼整個新秀合同期，絕對是頂級的！其他品牌，恐怕也給不出更高的價格。”
老板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繼續說道，“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呂喆對自身能力的自信程度，簡直是前無古人！”
“他敢開出七三分成的簽名鞋分成比例，就說明他對自己未來的球鞋銷量，有著超乎尋常的信心！”
“你彆看他本賽季場均隻有19分11助攻，但那是因為他前半個賽季，還在適應nba的節奏和強度，數據表現並不突出。”
老板的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絲興奮，“但後半個賽季呢？他的數據，簡直是火箭般躥升！連續多場比賽，投進5個以上三分球！這種爆發力，這種進步速度，你見過幾個新秀能做到？”
老板猛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首席執行官，目光眺望著遠方的城市，“你覺得，如果呂喆繼續進化下去，未來會打出什麼樣的表現？”
“再考慮到，他還是一個華國人！背後是整個華國，乃至整個亞洲的巨大市場！現在不趕緊搶占先機，等他真正打出名堂，成為超級巨星，恐怕到時候，十年一個億，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了！”
老板轉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首席執行官，“依我看，呂喆在簽名鞋分成比例上，要求多一些，已經是釋放了最大的合作誠意！他顯然是覺得，簽名球鞋係列的收入，才是真正的大頭，所以才在這一塊，寸步不讓，而不是在固定的代言費上斤斤計較。”
首席執行官還想辯解幾句，說不定呂喆隻是虛張聲勢，說不定他的狀態隻是曇花一現。
但老板卻突然轉移了話題，“對了，你知道下一場尼克斯隊，打哪個球隊嗎？”
首席執行官再次語塞，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他對nba的了解，真的僅限於幾個超級巨星的名字，球隊賽程什麼的，根本一竅不通。
老板無奈地搖了搖頭，“芝加哥公牛隊！尼克斯客場挑戰芝加哥公牛！”
“芝加哥公牛隊……那……那有哪個球星？”首席執行官絞儘腦汁，努力回憶著自己那點可憐的nba知識。
“德裡克·羅斯！”老板一字一頓地說道。
“德裡克·羅斯……”首席執行官總算找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名字，連忙點頭，“知道知道，羅斯，上賽季vp，超級巨星！”
老板再次逼問道，“那你覺得，呂喆比德裡克·羅斯差嗎？”
首席執行官心底裡，還是覺得呂喆跟羅斯沒法比。vp，史上最年輕的vp！
vp的高度，還差著十萬八千裡吧？
但這話，他可不敢直接說出口。
老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繼續追問，“你知道德裡克·羅斯跟阿迪達斯簽的合同，是多少錢嗎？”
首席執行官再次搖頭，表示不知。
老板歎了口氣，“據我了解，一年至少在2000萬美元以上！”
“那……那畢竟是全球超級巨星啊……”首席執行官小聲辯駁了一句。
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非常不悅，“超級巨星？超級巨星是天上掉下來的嗎？還不是一場一場比賽，一場一場對位打出來的？”
“下一場比賽，你就好好看看，看看呂喆到底能不能跟德裡克·羅斯對位！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成為超級巨星的潛力！”老板的語氣，帶著一絲期待，也帶著一絲考量。
不過，老板心裡也在犯嘀咕，“這都好幾場比賽了，呂喆都因傷缺陣，也不知道下一場比賽，他能不能上場……”
最後，首席執行官戰戰兢兢地彙報完畢，準備告辭。
老板突然叫住他，語氣嚴厲地叮囑道，“首席執行官，記住，我們是做體育行業的！一定要多看比賽！多關注運動員！不然，你的時間都用在哪裡了？嗯？”
老板的目光，銳利如刀，直插首席執行官的心臟，“酒吧？ktv？還是飯局？嗯？”
首席執行官嚇得魂飛魄散，冷汗再次浸濕了後背。
老板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最終拍板決定，要跟呂喆簽下代言合同！就按他要求的條件來！”
“你儘快去安排！合同細節，儘快敲定！高管裡麵，如果有人覺得這個決定不妥，有其他意見的，都可以讓他們到我的辦公室來，親自跟我當麵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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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執行官汗流浹背，連連點頭，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離開了老板的辦公室。
他心裡明白，老板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簽下呂喆，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的事實。
而他之前那些反對意見，在老板的堅定決心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不堪一擊。
首席執行官一邊擦著額頭的冷汗，一邊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老板這次的決定是正確的。
希望那個叫呂喆的華國小子，真的能像老板期待的那樣，成為一顆冉冉升起的超級巨星，帶領公司，走出目前的困境，重鑄輝煌。
……
在芝加哥，聯合中心球館內卻熱浪翻滾，仿佛要將鋼鐵之城的心臟都融化。
這是尼克斯與公牛的二番戰，一場複仇之戰，更是一場關乎尊嚴和未來的生死較量。
上一場尼克斯的慘敗，以及賽後伍德森教練那如同靈魂出竅般的離席，如同深水炸彈，徹底引爆了媒體圈。
“尼克斯內訌疑雲！”
“伍德森下課倒計時！”
“紐約王朝崩塌前夜？”
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霸占了體育新聞的頭條。
當然，也有少數理性的媒體，一針見血地指出，伍德森不過是多蘭老板的“背鍋俠”，他此刻的精神狀態，不過是被多方壓力徹底壓垮的必然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