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喆重複了一遍這個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邁克爾·肖也跟著大笑起來，他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花，感覺自己今天聽到的奇聞，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多。
“這……這簡直是超現實主義的籃球！”他感歎道，“那後麵的比賽呢？比如對陣日本隊？他們總不會也被你直接嚇退了吧？”
呂喆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玩味。
“日本隊，那又是另一種情況了。”
“他們的教練要比韓國人聰明得多，賽前姿態放得很低，說的話非常謙虛。”
“但他話裡話外都憋著一股勁，說他們的目標，就是希望能打出讓呂喆願意親自上場較量一番的比賽。”
“聽著是不是挺有誌氣的？”呂喆挑了挑眉，“但真打起來，那幫家夥可真是下死手，小動作不斷，奔著把我們的人弄傷去的。”
“那場比賽，你上場了嗎？”邁克爾·肖好奇地問。
“上場？”呂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連替補席都沒離開過。”
“說實話，那場比賽最搞笑的地方就在於，”呂喆靠回池壁，用一種看戲的口吻說道，“我們贏的太輕鬆了。”
“日本隊雖然戰術素養不錯，但他們的身高和身體對抗，在我們麵前就是個笑話。”
“我們的速度不比他們慢，強度卻比他們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整場比賽，他們就像一群小學生在被大學生軍訓。”
“所以，我連去場邊熱身的必要都沒有。”
“我就坐在我的vip觀賽位上，跟江成傑聊聊天，時不時地，抬眼瞟一下場上的局勢，再瞟一下對麵日本隊的替補席。”
呂喆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瞟”這個動作。
“就這麼幾下。對麵的日本人，從教練到球員，一個個緊張得跟要上考場似的，身體緊繃，動作都變形了。”
“最後，我們輕輕鬆鬆贏了他們三十分。”
“連站起來威懾一下都不需要。”
邁克爾·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了，他隻能喃喃自語：
“這……這亞錦賽對你來說，簡直就像一場荒誕喜劇。那你來參賽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問得好。”呂喆的眼神終於認真了起來，“說實話，我本來也以為我就是來公費旅遊的。”
“直到決賽，我才發現，我的到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必要的。”
“決賽的對手是伊朗隊。”
“那是一支球風非常硬朗的球隊，打法強悍。而且很不巧，那天我們隊裡幾個年輕人的狀態都不太好。相反，伊朗隊那邊，簡直是全員爆種。”
呂喆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回到了那場他唯一真正出手的比賽。
“我印象很深，那場球伊朗隊的三分投得神準。”
“尤其是他們的主力後衛，叫馬赫迪·卡姆拉尼，那小子那天跟吃了藥一樣，一個人就快把我們打爆了。”
“半場快結束的時候，他又當著郭艾侖的麵，飆進了一記高難度的三分。”
“進球後的他異常囂張，他攥緊拳頭，衝著場邊放肆地怒吼。”
“很巧，”呂喆的語氣變得冰冷，“他怒吼著跑回自己半場的時候，正好路過我的麵前。”
“我當時就那麼盯著他。”
“那小子也看見我了，但他完全不在乎，甚至還特意把臉轉向我，眼神裡充滿了挑釁，繼續衝我咆哮。”
……
呂喆看著卡姆拉尼那張因狂喜而扭曲的臉，從自己眼前嘶吼著跑過。
他心中一聲冷笑。
可以啊，小子。
真給你打出自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