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喆話鋒一轉，臉上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
“結果……已經開始顯現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靠在躺椅上，神情放鬆下來。
“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做這件事，是在2013年，差不多二十年前了。”
“那時候我剛在尼克斯拿到第一個總冠軍，心血來潮，想回國做點公益。”
“我在一份《體壇周報》上，偶然看到一篇報道，說粵廣省一個貧困山區的鄉村小學，有一支籃球隊，孩子們在泥地上打球，籃筐都是歪的。”
“我當時就讓江成傑安排，直接飛了過去。”
“就在那裡，”呂喆的眼睛裡閃著光，“我遇到了一個孩子，一個天賦高到讓我都感到驚訝的孩子。”
他笑著搖了搖頭：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當時還跟他打了一場一對一的單挑。”
“那小子，那年才七歲，居然還真就在我頭上進了幾個球。”
“雖然我肯定沒用全力，但一個七歲的孩子，能在我麵前做出那種動作，還把球投進，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邁克爾·肖的好奇心被徹底勾了起來：
“那個孩子叫什麼？”
“陳金廣。”呂喆說出這個名字。
“陳金廣？！”邁克爾·肖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身體猛地前傾，“你是說……新奧爾良鵜鶘隊的那個主力小前鋒，陳金廣？！”
“對，就是他。”呂喆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
“他就是我那個青訓項目資助的第一個孩子。”
“當然，他也是最出色的一個代表。”
呂喆掰著手指，開始盤點這份長達二十年的答卷。
“這套體係，真正開花結果，也就是最近這幾年。”
“除了金廣之外，目前在nba打球的華國球員，不多不少，正好十個。”
“今年的選秀大會，還會有三個小孩參加。”
“其中一個，最新的預測是樂透秀。”
他看著邁克爾·肖那張已經完全被震驚所占據的臉，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他們，或多或少，都接受過我那個項目的資助。”
邁克爾·肖的呼吸都仿佛停滯了。
他感覺自己正在見證一個神話的誕生。
不，是見證一個神明親手描繪自己創造的世界。
“所以……”邁克爾·肖艱難地開口，試圖將思緒拉回到現實的時間線，“在那之後，2024年的巴黎，和2028年的洛杉磯……”
“都輸了。”
呂喆的回答平靜得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他靠在躺椅上，看著遠處天邊開始被染上橘紅色的雲霞，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
“其實，我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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