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容玉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吃完飯，幾隻妖全部找借口離開了。
笑話。
再留下來礙主人的眼，是他們不懂事了。
“我要回聯盟。”
從西南回來，他還沒到聯盟報到。
“嗯。”
不去聯盟，怎麼看到薑新成的真麵目。
薑容玉沒想到，她能輕易同意。
難道，她不怕自己去聯盟告發嗎？
對於離冬的信任，薑容玉升起隱秘的歡喜。
離冬拿了張符給他，“不要離身。”
免得去晚了，這人被薑新成一刀嘎了。
薑容玉沒有多想。
隻當是掩藏他接觸過妖，沾染上的妖氣。
捉妖師聯盟裡。
他先去盟主那裡走了個過場。
在辦公室裡，沒見到人。
有些奇怪。
隨意問了個人。
“盟主同副盟主坐電梯上去了。”
薑容玉來到頂樓。
拐角處，聽到說話聲，停住了腳步，靜靜等在那裡。
“薑新成，你可彆忘了，還有把柄在我手上。當年的事，若是薑容玉知道了，會不會和你反目成仇？”
薑新成臉瞬間黑了。
這也是這麼多年，他一直待在副盟主的位置，沒再前進一步的原因。
不到萬不得已，張問天其實並不想將這件事拿出來威脅他。
隻是，薑新成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威脅到他盟主的地位。
他一直沒明白，薑新成收徒弟就收徒弟，為何要滅人滿門？
“當年的事，在你當上盟主之日，就曾答應過我，永遠不再提起。”
若不是羽翼未豐，張問天不會有機會踩著他當上捉妖師聯盟的盟主。
如今，他的勢力發展迅速，已經不懼了。
唯一怕的，便是薑容玉知道此事，不好再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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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不懂，你花費那麼大功夫，不惜殺了他全家，收薑容玉為徒的目的是什麼？”
他將人放在聯盟觀察，即便不出任務，沒有功績，也沒說什麼。
十幾年過去，他沒在薑容玉身上看到任何特彆之處。
“你不需要懂。”
死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薑新成不再忍耐，手中劍出手，攻向張問天。
薑容玉僵在原地，手腳冰涼。
用儘全力扶著牆，不讓自己跌倒。
他記憶裡，有過爸媽的身影。
小時候，也曾問過薑新成，為什麼不和爸爸媽媽住在一起？
薑新成是怎麼說的。
“你爸爸媽媽嫌你不聽話，不要你了，怕你找到，搬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你便和師父一起生活。”
他不相信。
稍大一些的時候，循著記憶回去找過。
人去樓空。
曾經的一個鄰居出來告訴他，“你爸爸媽媽有了弟弟，不喜歡你了，已經搬到彆處去了。”
從那之後，他再沒找過他們。
也從不提起。
隻一心跟著薑新成學習捉妖知識。
現在，他聽到了什麼？
是薑新成，殺害了他爸媽，把他從他們身邊奪走。
為什麼！
樓頂打鬥聲還在繼續。
薑容玉一個踉蹌，往樓梯倒去。
一雙手，出現在他身後。
“離離……”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抱住她。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哽咽。
見到了靠山，眼睛忍不住濕潤。
再也不是一個人。
離冬眼神古井無波，手輕輕拍在後背。
掃過外麵時，攜帶著風暴。
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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