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景明撫額。
他記得,沒有故意養廢大皇子啊!
這豬腦子到底怎麼長成,定不是隨他。
彆人拋個勾子,他屁顛屁顛站出來咬上去。
隨即掃向一旁淡定的離冬,越往深處想越想不通。
同樣是他的孩子,一個蠢笨如豬,一個精明到他抓不住把柄。
“長公主,這事你怎麼看?”
離宏文猛然瞪向離冬。
父皇是什麼意思?
他李家的事,為何要詢問皇姐?
離冬神遊天外,弱雞怎麼看著比昨天還虛。
給他的丹藥,他沒吃嗎?
倏地聽到離景明問話,離冬頭也不抬:“站著看。”
她還能怎麼看?
凳子沒一把不說,床也沒一張。
不然,她還可以坐著看,躺著看。
離宏文想衝上去找她理論。
什麼意思?
看他李家的笑話嗎?
離宏武更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覺得皇姐的回答沒半點問題,這不正站著看嗎?不光她站著看,所有人都站在這看。
離景明眼眸幽深,離冬她是裝糊塗還是真糊塗,他問的是怎麼看的問題嗎?
突然僵住。
還真是,可以這麼理解。
離景明有火無處發,隻能衝著王禦史去。
“王禦史可有證據,聽風就是雨可不是一個禦史該乾的事。”
這話不可謂不重,王禦史直接跪在了殿中間。
“皇上明鑒,微臣一向謹言慎行,彈劾不公不平之事,不忠不義之人,還望皇上還微臣清白。”
謔!
這可是跟皇上硬剛上了。
這是,誰給了他勇氣?
離景明臉色難看。
“王永!誰給你的膽子,學會威脅朕了?”
“冤枉啊,微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威脅皇上啊!”
他砰地一聲,就開始磕頭。
看得身邊的大臣全身繃緊,咬著牙抖了抖。
這個磕法,頭不痛?
額頭很快見血,然而,王永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磕。
離景明頭都痛了。
沒有將離冬繞進去就算了,還讓王永架在這裡,騎虎難下。
“來人,將王愛卿扶起來。”
這幫禦史,動不動以死謝罪,將生死置之度外,遲早有一天,他讓這些人如願!
李來德趕緊將人扶起,“哎喲,王大人,陛下話都沒說完,您這性子也太著急了。快,我帶您去太醫院包紮。”
王永站在原地不動,將李來德的手拂開,態度很明顯,硬是要一個答案。
離景明壓下心中的殺意:“此事交給大理寺,務必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說完,他還瞪了眼離宏文,意思很明顯:李家乾得好事!
離宏文隻覺得平白受了這無妄之災。
一下朝,他便去了溫桓宮,與淑妃爆發激烈爭吵。
等他一走,淑妃癱坐在椅子上。
“綠菊,我後悔了,不該怕他染上後宮女子的手段,將他教得蠢笨。”
綠菊心疼倒了杯茶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