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離冬,朝臣開始作妖。
不光王禦史和孫禦史,每天上朝必諫言。
其他朝臣也是把陳芝麻爛穀子的案子也搬了出來,讓他主持公道。
離景明煩不勝煩。
他發現離冬從古蘭城回來後,他便事事不順。
這時,容玉出現在他眼前。
“容丞相,你覺得呢?”
容玉正在走神,聽到離景明問話,細細回想他所言何事。
“稟陛下,這應當是戶部的事,理應讓戶部官員去處理。”他頓了片刻,“微臣記得,如今的戶部侍郎是長公主。”
離景明頭又疼了。
他發現,隻要扯上離冬,準沒好事。
“李來德,去宣。”
揉著頭,離景明隻想早些結束今日的早朝。
突然也想像離冬那樣請假怎麼辦。
離冬這會還在睡夢中。
這幾日,每天熬夜揍人,也很累的。
素箋守在門口,一見到李公公,立馬站直身體,“李公公,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她說話聲明顯比平日更大,期待裡頭的主子能聽到。
李來德也不拆穿:“陛下宣長公主去金鑾殿。”
素箋臉上堆起笑,示意旁邊的素問。
素問忙上前:“公公這邊喝盞茶歇歇,公主一會就好。”
李來德自然給這個麵子,隻道了一句:“陛下催得急,長公主需快些。”
素問連連應是,吩咐人上茶水,貼心端來早膳。
李來德倍感熨帖。
每次來長公主這裡,都能感覺到備受尊重,仿佛他不是宮裡的奴才,而是串門的客人。
離冬早在李來德來的那刻便醒了。
不想睜眼。
離景明又發什麼瘋,那些大臣還不夠他煩?
偏要叫她去添堵。
絲毫不知道,始作俑者是容玉。
素箋推開門,發現公主已經起了,忙不迭上前。
“公主,陛下讓您去金鑾殿,早膳已經備好了,李公公那裡也讓人送了一些。”
“嗯,你看著安排。”
她給素箋她們足夠的權限,公主府裡的事,也都由她管著。
素箋知曉公主的性子,隻需要聽話,其他隨意。
她已經適應了。
離冬到時,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離景明皺眉。
公主府離往返皇宮,加上梳洗打扮,最多半個時辰,離冬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李來德一見皇上臉色,暗道糟糕。
吃人嘴軟,他象征性催了一次,被搪塞過去。
素問還寬慰他,有任何事,公主會頂著,絕對不會讓皇上降罪給他。
嗚嗚嗚嗚,長公主啊,你可得替老奴頂住啊!
“冬兒,為何這般晚?”
臉上還未好全的眾位臣子默默低頭。
還能為何?
每晚逮著他們睡熟的時間出來作案,一揍還揍一堆人,位置都一模一樣。
他們還能強撐著起來,公主金枝玉葉,可不得好好補覺。
金枝玉葉的公主揍人疼得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
“不想起。”
三個字,讓眾人頭垂得更低了。
連陛下都敢硬剛,他們慶幸自己從了,這才留著一條老命在。
離景明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還是那個克己守禮的長公主嗎?
“皇姐,你怎麼和父皇說話呢?”
離宏文因李家一事,心中有怨,偏他聽聞,李家被查有長公主的手筆。
容玉眼神放在離宏文身上,思索李家還有什麼人犯事。
“閉嘴。”
離冬輕飄飄掃過一眼,離宏文心生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