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我回來了。”
淩夢自從一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困惑於一個問題。到底該怎麼去稱呼淩夢娘呢?“媽”這個字實在是張不開口,為此還不得不裝了幾天的傷重半死。
好在通過淩夢娘的絮叨,和慢慢地搜索記憶,知道了“淩夢”一直稱呼淩夢娘是“娘”。
幸虧沒有一開始就張嘴亂套近乎,幸虧這一聲“娘”,對心裡的承受感平順多了,現在的淩夢,已經如“淩夢”一樣的和娘親近了。
比看初次登門的男友還要犀利的目光,全部的落在了花五的身上。淩夢娘這時越看,越覺得女兒的眼光很有問題。
或者是一個年歲老成點兒的仆兵,才會有更多的處世經驗;或者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仆兵,才會護得住夢夢的安全。
可是這個看著痞痞的花五,哪樣也不沾邊。
.
“夢夢,我總覺得這個小二流子,不太靠譜啊。”
聽明白了淩夢娘的擔心,雙手扶著淩夢娘的胳膊,咯咯的笑著,纖細的腰肢就如風中的細柳,彎彎的再也直不起來。
閃動的靈波,汪汪地瞄向了花五:“小二流子?”
嗯嗯!
花五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努力的挺直了身板,認真的揉了揉並不曾發癢的鼻子。
“娘,其實花五挺能打的,回來的時候,剛把一個天武胖揍了一頓。”
“你剛揍了一個天武?”
天武代表著什麼,淩夢娘自然懂得,到此刻,淩夢也是懂得了。
花五隻好繼續著尷尬:“是在罪城!是在罪城!”
不管是不是在罪城,胖揍天武,的確都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淩夢娘眼中的那股犀利,漸漸地多了幾分柔和:“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
花五真的欠缺世事經驗嗎?
淩夢可沒有這樣認為,至少她已經把花五定義為社會油條了。為什麼自己會和淩夢娘的認知不一樣呢?或許是,淩夢娘沒有見到今天花五在仆兵公會的表現吧?
淩夢細細的清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從利用警衛爆錘李天銳,到和秦猛、趙鶴“分贓”,都表現出了花五對社會規則、對人文心理的充分了解。難怪趙鶴會說花五今天表演不錯。
表演?
淩夢好像抓住了一個隱秘的關鍵點。
如果說,花五一直是在表演,那就是說從一開始,花五出現在她和李天銳之間,就已經開始表演了。或者說,花五從頭到尾,都是在表演給她看?
.
兩世為人的博士後,終於想明白了一個至關至要的問題。
望著花五微微地虛起雙眼:
“你一直在勾引我?”
花五訕然地,再一次揉了揉並不曾發癢的鼻子:
“少主不要形容的這樣難聽啊。怎麼說呢,實力比較弱的仆兵,都是隻能等著雇主挑自己的。譬如宇文馨兒選擇那個於嫂。反過來說,實力優秀的仆兵,都是自己去挑選雇主的。譬如秦猛和趙鶴,在李天銳騎馬到達仆兵公會的那一刻,他們就選擇了李天銳。隻是對不明白的人,看上去會以為是李天銳在最後選擇了秦猛和趙鶴。”
哦?
一絲明了閃過了淩夢的雙眸:“是不是他們最後應聘的順序也很有講究?”
“是的。要是秦猛先去應聘,那麼趙鶴就不可能再應聘上了。”
.
明白了!
淩夢瞬息明白了他們的許多操作,正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影響,從而引導著看中的雇主,最終選擇了他們:
“要是沒有‘打爆花五’這個困難的條件,趙鶴也不會因為擅長用毒而被李天銳青眼有加?”
“少主聰明!”
少主?